他知道大长老是威震一方的半圣强者，也知道大长老一个眼神就能抹杀数不清的轮海境修士，但他的无敌时间还没过呢，别说区区一个半圣，就算大帝亲临又如何？

大帝亲临也得道歉！

荀玉梗着脖子骂道：“说话啊！哑巴了？”

大长老终于有了反应，他的脸上浮起愠怒的神色，霎时间，整座大殿都被饱含怒意的恐怖威压所笼罩。

苏曦染的娇躯止不住地颤抖。

不是她害怕了，而是来自生命层次上的压制使她全身心都沉浸在可怕的震怖之中。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跟大长老究竟有多大差距。

如果说她是萤火，那大长老就是皓月。

他们之间根本毫无可比性。

如果大长老愿意，一根手指就能将她这个圣女碾成肉泥......

大长老看也不看荀玉一眼，似乎是觉得荀玉不配跟他对话，他只直勾勾地盯着苏曦染：“苏曦染，你的仆役对本长老无礼，你说他该当何罪？你管教无方，又该当何罪？”

苏曦染面色惨白，她明白大长老说出这句话就是要取荀玉的性命了，就连她也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她想说话，却发现根本张不开嘴。

她急得眼底氤氲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她意识到大长老压根没打算让她开口，大长老准备直接定她和荀玉的罪！

谁能救救我们？

“无礼？”

忽然，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你无礼在先，你又该当何罪？”

苏曦染懵了。

这声音......

大长老也愣了一下。

荀玉梗着脖子上前一步，他一点都没受大长老的威压影响，实际上他甚至不知道大长老释放威压了，只看出大长老突然摆起谱来了。

你摆个屁谱啊！

荀玉气不打一处来，他大声道：“老不死的！聋了？我问你该当何罪！”

苏曦染迷茫地看着荀玉的背影。

她连嘴都张不开，为什么荀玉能说话，甚至还能走动？

这合理吗？

大长老的眉毛皱了起来，他仔细审视荀玉的身体，但无论他怎么看，荀玉都只是一个刚开辟苦海的轮海境修士。

可一个轮海境修士怎么能抵抗他的威压？

荀玉冷哼一声，径直走上了台阶，一步步走向大长老。

大长老凝视荀玉，逐渐增加荀玉身边的威压，企图试探荀玉的深浅。然而哪怕整座大殿都在他的威压下剧烈颤抖起来，荀玉却还像个没事人似的。

一晃神，荀玉竟然走到了他的面前。

荀玉咧嘴道：“老不死的！”

大长老看着眼前荀玉的脸，终于意识到了不妙。

他掐动法印，体内的法力涌动如潮，身边泛起耀眼的辉光，一道威力恐怖的法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形......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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