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几乎擦着两人的头皮,飞驰而过。
马蹄卷起的泥土从他们脸砸过,两个人滚到赛道的内道里。
一声凄厉的马嘶声,席远抱着太子的头,跪地向白马方向看去,却见白马伤重倒地,后面的马来不及停下,踩踏着,甩下几人,人的惨叫声、马匹痛苦的嘶鸣一起传过来。
席远怀里的太子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轻拍太子肩膀,见乌泱泱的人涌过来。
汉无帝大步走过来,看见尚在席远怀中的太子,关切道:“太子怎样?可有受伤?”
席远低头,单膝跪地道:“太子未被马伤到。”说完,太子忍住泪,跪下规规矩矩回复道:“让父皇担心了,儿臣这次躲得及时,没有受伤。”
皇后随后奔过来,脸色惊惶地冲过去,抱住太子的脸看了看,哭道:“太子受惊吓了,还不传太医来,给太子看一看?”
她吆喝一声,立刻又太监跑了出去。
不远的终点处,受伤的马匹和人还堆在那里。
汉无帝一脸阴郁地盯着席远道:“你的马果然是稳操胜券!险些把太子踩在脚底下。是不是你早有预谋,要加害太子!”
席远垂头,如实禀报:“在下并不知今日如风会入选赛马,而且前半段它跑得很好,后半段我听它马蹄声、看它用力都出现问题,这才冲过去救人。马曾经离开我的视线,我不知马出了什么问题。”
系统此刻在他体内禀报:陛下,这白马在领到赛场前,有人将马掌撬松。
席远内心翻个白眼:你不早说,最会才出谜底吗?配合不好,系统你要不要撤?
系统立刻回复:陛下,再选您出场的直播角度,漏查。
席远没说话,听汉无帝哼哼冷笑道:“将席远押入大牢!“
“父皇。”旁边被团团围住的太子,此刻再次跪到汉无帝面前,求道:“父皇,如果有人要加害于我,这位马倌肯定不会在自己的马身下毒手,这与送死有何区别?”
“太子,你就没听说过所谓的杀身成仁吗?”
“父皇,儿臣遇险之时,本以为没有生还的可能,这位马倌临危不乱救了儿臣。显然,他如果要杀身成仁,就是多此一举了。”
“你就不怕他是冒着生命危险取得你的信任吗?”
“父皇,后面的马须臾间就可踩死我和马倌,他这么做死的可能性太大,得不偿失。”
汉无帝见自己刚才还在发抖的儿子,此刻跟自己为了个马倌争论起来,原本一肚子怒气,但,前一刻险些亲眼见他命丧马蹄,只当他激动中乱了往日的规矩。也没恼他,看着席远冷笑道:“既然太子觉得你忠心耿耿,我自会派人将马的事情差个水落石出。”
说完,他又一脸狐疑地问道:“我见你年纪轻轻,定力倒是很不一般。刚才每个走过看台的马倌都在看宫女,只有你一人,始终低着头,领马走过去。刚才更是敢强抢费爱卿的坐骑,去追太子,还一路将太子就下来,不仅养马厉害,御马也是很有一手,你为何有这般身手?”
席远跪在那里,不卑不亢禀告:“在下父亲是休屠王,年前在战场被霍将军绞杀,我是他的大儿子,我的母亲和唯一的弟弟都被没入官家为奴,我从小跟马匹在一起,养马、骑马都是从出生就练起的,所以对马比较精通。”
“休屠王的儿子?”汉无帝一听他的来历,起了兴致。
“这会儿说出你自己的来历,也不怕我立刻就杀了你的头?”汉无帝脸的笑意更加意味深长。
突然在直播间的大屏又一行大大的红字跳出来:怎么还不刺杀?杀了这汉无帝不就万事大吉了?三号选手你在墨迹啥!
观看直播的观众怒了,这是谁攻克了直播间直播时的弹字幕功能,一次次在关键时刻打扰大家!
纪雅有些无奈地拿起话筒解释道:“三号选手的任务是潜伏,灭之。使命卡的任务分阶段完成的话,也得先潜伏啊,不然万一网友们说他或者我们节目组作弊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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