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确实没有发现。”
“没用的东西,我自己来。”
苏司业在狐舍中快步而行,康文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她急忙追过去,但苏司业速度已经快到没影了。
不过片刻,就听苏司业得意的大笑声响彻狐舍,“原来躲在这里!”
狐舍的砖墙轰然破碎,苏司业轰碎了狐舍一角,一手提着一个细长的黄毛小兽跨步而出,高声喝问道:“宫梦弼!你吃着天狐院的饷银,受着泰山府的仙籍,竟敢吃里扒外,私相授受,传法于外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康文听到声音就知道要遭,连忙冲出来高呼道:“司业,事情并非如此,还请听我解释!”
“滚开!”
苏司业向康文瞪了一眼,无形的法力便犹如山崩一般砸到康文身上,将她砸了倒飞出去,喷出一口鲜血。
“堂长!”
“康师!”
狐子们惊慌失措,一时间就哭嚎着大乱起来。
宫梦弼及时赶到,伸手将康文扶了起来,好在苏司业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肆意行凶,康文只是受创,并未损伤根本。
“司业有什么话不能问我,拿小狐撒什么气。”
宫梦弼为康文理顺法力气机,目光转向苏司业。
苏司业冷笑道:“我就是要找你。”
他将手中两只黄皮子提起来,道:“神女对你委以重任,着你建狐子院,提你做狐正,你就是这么报答神女,报答天狐院的?”
二丘和三丘在苏司业手中连挣扎也做不到,只有眼里泪水直打转。
宫梦弼道:“二丘、三丘虽在此求学,但一应花销都由他们自行承担,并不曾挪用天狐院的钱粮。娘娘圣德,此教化之功,岂拘于我等狐类?”
“翘舌雌黄,你便是说破大天,也是私传道法,外泄神通。天狐院就是狐类升仙之所,狐子院就是教化群狐之地,你轻飘飘一句话,就冒天下之大不韪,把天下群狐置于何地?”
“此等外心,论罪当诛!”苏司业声色俱厉,看向随后赶来的荀祭酒、纯司业和胡院丞,道:“你们还要给他评上上等,依我之见,当革除他狐正之位,追回狐子院,将他镇压泰山大狱,以儆效尤!”
荀祭酒眼皮一跳,胡院丞沉默不语,纯司业目光闪烁,最终还是荀祭酒开口道:“明甫,你有何话说?”
宫梦弼道:“我行端影直,无愧于心,更无愧于娘娘和神女。若说钱粮,他们不占狐子分毫。若说道法,他们也立约为狐子院做事。我尝闻苏氏大族门客繁多,要这么说来,岂不是第一个吃里扒外?”
“大胆!竟攀咬到我苏氏头上来了!我苏氏门客生死都握在掌中,出了事自有我苏氏担责。你又凭什么跟我苏氏相提并论?”苏司业怒不可遏,逼迫道:“你们到底怎么说?这等立身不正的狂徒,你们就没个说法?”
纯司业心中犹疑,不肯开口。
胡院丞也不愿意担责,道:“此事需得问过神女才是。”
荀祭酒反而也不好开口,一时间场面竟然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
苏司业又急又恨,不明白为什么抓住这样大的把柄,纯司业无动于衷,胡院丞也装死不说话。
“好好好!你们包庇他,你们怕他,我可不怕!既然要请神女定夺,我就告到玉宫去,神女无私,我不信也会包庇你这自绝于狐类的外心贼子!”
他提着二丘、三丘直奔狐子院娘娘和神女的圣像,焚香祝祷,遥遥相告:“神女在上,今吴宁县狐子院院长宫梦弼包藏祸心,吃里扒外,私传道法、妄授神通于异类,假狐子院的公济他自己的私,陷神女于不义,有负天狐院所托,还请神女定夺!”
妈的,31岁了。身体老的太快,内心还没成长,甚至延迟退休,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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