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昭瑶蹙着眉头打断他,抬手对两人施了禁语咒,“下去吧!”
随即转身朝树下的石桌旁走去,背影决绝不容反驳。
楚煜只好颓丧地垂下脑袋,与温如意一同起身朝藏书楼而去。
心中却暗暗生出一个主意。
昭瑶在桌旁坐下,一手撑着桌面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动作蓦地一顿,一双充满防备的桃花眼朝四周警惕望去。
霞光遍地,连月阁的花花草草都披着金黄的战衣,随着晚风轻轻摇曳,一片祥和。
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暗道这年头做师尊可真不容易,都给人烦出幻觉来了。
不过方才大抵真是她做错了,或许她那大弟子只是一睁眼见床头有人,于是有所防备罢了,她却一下子下了死手。
唉,要不要去道歉呢?
不去的话,会不会影响到任务进度啊?
屋内,沈温谨的指尖一亮,最后一丝灵力回到灵府,他面无表情地收回手,缓缓下床。
镜子里的人长身玉立,脸色苍白,脖颈上那鲜红的手印十分显眼,他轻轻触碰过去,眼神晦暗不明。
回想起方才种种,他神志不清地出手,她蕴满灵力地反击,若是那两人没有进来……
“牵连?”他嘴里呢喃,叹道,“但愿你真是这么想的。”
方才饮了酒,衣裳上混着酒香与桃花香,想必他方才在桃树下也躺了不少时候。
他走到屏风后,玉手刚触及腰带,门外便传来极有礼貌的敲门声。
他一顿,便听到那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屋外:“温谨,可还醒着?”
话里罕见地有些许局促,与她那清冷高贵的性子极为不符。
他又穿好衣服,折身回去开门。
眼前紧闭的门促然打开,昭瑶背对着一身霞光,抬头望着大弟子俊美的容颜,温声道:“为师不知你不能饮酒,今日之事是为师的错,你想要什么?为师补偿给你。”
沈温谨面上又带上了一贯温和的笑,恭敬道:“不怪师尊,是弟子贪了一口掌门的美酒才醉倒,当罚才是。”
他脸色苍白,好似风一吹便能倒下,真真的纸片人实锤。
昭瑶眼神闪烁,刻意不去看那手印,执着道:“阿煜与如意两人犯了错,为师才罚他们,于你,该是补偿才对。”
沈温谨静默一瞬,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执着,便无奈应下:“师尊,弟子眼下没什么想要的,不如以后再说可好?”
她瞬间便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又嘱咐道:“今日这酒伤了你的身子,往后几天便不要动武,看看典籍便可。”
话虽是这么说,但真正伤身的,两人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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