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见过娘亲,妹妹确实无聊了,我们一路上都在赶路,妹妹都没有好好玩玩了,明天我们可以玩玩吗?”那个跟小女孩很相似的男孩开口到,一看他们就是孪生兄妹。
美人夫人看着自己一双优秀又可爱的孩子,心里满满的欢喜,笑着说“好。”
然后转过身对林护卫说到“林副将,你去安排吧,务必让我儿开心。”说着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走进了刚刚被她们包下的客栈,后面的丫鬟婆子全都恭敬的跟在后面,而早已有了人在美人夫人前面的行走道路上铺上了卖相十分好的狐狸皮毛制成的地毯,全都里面的人全都被赶了出来,美人夫人容不得自己眼睛看到一点卑贱之人跟她享受一样的东西,别看她看着和蔼,但其实她是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的人,谁要是惹她皱一下眉头,她就让他祖宗八代都不得善终。
刚到房间,丫鬟们早已把房间熏好了美人夫人最爱的花香,整个房间焕然一新,早已换成了美人夫人常用的东西,这些丫鬟婆子早就已经训练出来了,在最短的时间把地方布置成夫人最喜欢的样子,连浴桶都是白玉制成的,美人夫人沐浴之后,躺在自己的美人椅上,贴身婢女拿来了由雪蛤和天山雪莲,千年人生制成的香脂,轻轻的抹在夫人的身上,然后缓缓的按摩着。
那个碧色衣裳的姑娘轻声问道“奴婢愚钝,不知夫人为何要让林副将去让那群粗鄙的镖头与我们同行,夫人身份尊贵,怎可让那群卑贱之人靠近。”
红衣姑娘则拿出了一件乳白色的明段锦织成的寝衣放在了一遍,然后拿出了一瓶由百香楼独有的玫瑰头油轻轻的擦拭着美人夫人的像黑色锦缎瀑布一般的头发。那个老嬷嬷则在一边调试着让女子美颜的汤水。
美人夫人缓缓的开口道:“我自小与朝阳长公主不和,她明知道我也是公主之身,却处处与我作对,可笑她虽有公主之名,却丑陋不堪,跟她那个外祖母一个长相,虽是外祖父正室却不得宠爱,哪像我的外祖母,容颜娇美,只是出身不高才委身作妾,可笑如今他们竟然百般嫉妒于我,当初我的那个皇后姨母也恨着父皇心里始终只有母亲,她们母女仗着是嫡出,逼迫外祖父把娘亲嫁给了我的便宜父亲,可那又怎样,天下之大,莫非皇土,父皇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母亲虽然做不成妃子,却依然在将军府过着说一不二的日子,父皇也每月出宫与我们相聚,可那个贱人,却因嫉恨,毁了我母亲的身体,让母亲生下我之后再也不能生育,让我连一个兄弟都没有,父皇知道也给她灌下了绝子药,呵呵真是大快人心。”说完又伸出了另一条手臂。
接着又缓缓道出:“我的便宜父亲替父皇给了我一个大将军嫡女的身份,并且为了不影响我的地位,一生都没有纳妾,连子嗣都没有,将军府我一人独大,可那个贱人竟然敢说我们母女鸠占鹊巢,母亲是卑贱无耻的外室,我一生都无法做高高在上的公主,可天下都是我父皇的,也是我的,区区将军府算什么,如果不是看在母亲份上,为了让母亲生活无忧,父皇又怎么会让我那便宜的父亲成为大将军,这一切都是父皇给我的补偿。”美人夫人满眼都是得意和自豪,自己的身份无比尊贵,父皇待自己如珠如宝,岂是皇后那对贱母女可比的。
想到这里,美人夫人一下整个人都阴郁起来,充满恨意:“皇祖母疼爱我娘的温柔贤惠,却被那个粗鄙不堪的皇后姨母说我母亲是假装柔弱,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呵斥,让人看尽了笑话,可那又怎么样,皇祖母因不能公开我的身份对我百般怜惜,所有的好东西都赐给了我,朝阳那贱人百般记恨,更可恨的是夫君那样才华横溢的状元,竟然被她给看上了,她难道不知道驸马只是虚职吗?她这是要毁了夫君的前程,而且夫君在游街的那时,分明是我先看中的,她竟然敢跟我抢,不过幸好父皇疼爱我们母女,先一步赐婚与我和夫君,我和夫君琴瑟和鸣,又诞下了一双可人儿女,那个贱人却只能和亲赤月那个短命鬼,为此皇后记恨我,故意让我那吏部的舅父折腾夫君,年年到处上任,父皇也无法在朝堂上偏帮夫君,我那个便宜父亲却是武将,无法插手文官的事物,我也没有亲舅父帮忙,也只能跟着夫君上任,防着那些狐狸精,现在锦城的知府大人是皇后的人,她一定会为难夫君,我必须在进锦城前抓住知府大人的把柄,而那些三教九流是最清楚的,母亲曾告诉过我,三教九流用得好了,也是一把利刃,否则我怎么多看那些卑贱之人。”美人夫人满脸记恨的说道,把美人椅旁边小茶桌的白玉盏都打碎了,而这些白玉盏是成套的,一个碎了,一套就作废了。
美人夫人发泄后,轻轻的撩了撩头发,说道“拿出去扔了。”完全不把这种可以当做普通人家传家宝的白玉盏当回事。然后穿好寝衣回到了床上。
“是。”婢女们齐齐道。
原来这位美人夫人是十年前名动天下文武双全的衡晋国第一美人黎娉婷,当然武艺只是相对那些柔弱的世家女子而言,普通的家丁能打过,有武艺在身的护卫她可是打不过的,她更有名的是她虽然是将军嫡女。
但是在世家圈子中都知道,她是衡晋皇帝司徒玉轩的私生女,跟皇后一派不和,但却因为司徒玉轩的宠爱,而可以与皇后一派抗衡,明面身份不高,却也是无人敢惹,除了司徒玉轩的嫡出公主朝阳长公主。
黎娉婷本来可以成为唯一一个外姓的正一品以名字为封号的娉婷郡主,却因朝阳长公主站在宫墙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以死相逼,而作罢,文武百官纷纷上书,不可为以为一个女子而逼死嫡出公主,有失国体。
司徒玉轩因不能给黎娉婷郡主的份位觉得愧疚黎娉婷,对黎娉婷更是百般疼爱,几乎到了千依百顺的地步,也把黎娉婷名义上的父亲黎云飞提拔为了正二品的辅国大将军,来提高黎娉婷的身份,军中地位仅次于寒王司徒啸天。
黎娉婷与朝阳也更加的势同水火,她们从小时候开始争玩具争宠爱,最后大了却也开始争男人了,那个有史以来最年轻英俊的状元楚恒,最后朝阳公主败了,朝阳公主从小用尽了一切办法(黎娉婷读书好,朝阳公主也拼命读书,黎娉婷要跟着黎将军练武,朝阳公主也找禁卫军学武)讨皇上欢心都无法抵过黎娉婷母女的一滴眼泪,朝阳公主的名声也变得彪悍,无人敢娶。
朝阳公主面对父皇的偏心,终于心悔意冷,主动以嫡出公主的身份和亲赤月国那活不过三十岁的逍遥王,临走前说此生都不再回来,也不再叫父皇,而是皇帝陛下,皇后大受打击,并且以死相逼,不许再偏帮黎娉婷,否则她就死在天下人面前,让黎娉婷成为逼死皇后的千古罪人,让她的儿女被天下人唾弃,司徒玉轩被皇后的决绝震慑住了,因此也不敢在明面上偏袒黎娉婷了,但私底下却把天下最好的东西给她送来,甚至还派了一支心腹军队保护,对外称是黎将军的旧部。
另一个房间,黎娉婷的小女儿楚玉儿正在拿刀一刀刀的割着新来的婢女,谁都被楚玉儿的粉嫩外表所骗,她身边的丫头几乎是换一个地方就要换一批,黎娉婷知道也只是告诫楚玉儿不可失了身份,就算生气要惩戒下人,何须自己动手,可楚玉儿不是黎娉婷那种自我感觉高贵的人。
她心里有个小秘密,谁都没有告诉,那就是她喜欢舅公(皇后的亲哥哥)家的大表哥,可大表哥很讨厌她,说她是贱人的孩子,别的孩子都讨好她,唯独舅公家的那些表哥表姐讨厌她,她很生气很生气。
有一次看到大表哥对着一个外地来的旁支姑娘笑,楚玉儿很生气,她气得都把自己的嘴巴咬破了,可她还是很生气,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难受,后来看到那个姑娘落单了,她赶了上去,推到了那个姑娘,奇怪的是她突然觉得心里好受了,她就又打了那个姑娘一巴掌,她心里越来越高兴了,最后她叫丫鬟把那个姑娘像狗一样的栓在了花园里,还锁上了花园的大门。
舅公家的下人不敢得罪她,因为太外祖父最喜欢她,最后那个姑娘被活活吓死了,楚玉儿高兴了很久,后来她就形成了一个习惯,她只要不高兴了,就亲自折磨这些下人,她就会很高兴了,今天她不高兴,是因为哥哥不给她那个玉葫芦,要她射箭,她很生气,但她不能打哥哥,所以她就打丫鬟,现在她不气了,就乖乖的睡觉了,完全没有看到那个跪着的可怜的丫鬟那充满恨意的眼神,那个丫鬟已经浑身都是伤疤了,有时候她甚至在想,自己会不会被活活放完血而死。
另一边,李麻子他们到了大车店,租下了柴房,把丽娘他们全部赶到了柴房,王婆子又进来了,手里拿着藤条“现在你们都说说,记没有记住我说过的话。”
小孩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记住了。”话音还未落下,藤条已经打过来了,狠狠的打了十几下,柴房里面扬起一片哭声。
王婆子恶狠狠的说道:“都给我闭嘴,不长记性我就割了你们的舌头,不准哭,要自称奴婢,奴才,再说一遍,记住没有。”
“奴婢(奴才)记住了。”随后传来了断断续续哽咽的声音。
“哼。”王婆子摔手走了出去。
过来一会,早上送包子过来的那个人,拿来了烧饼,然后叹息了一下:“哎,吃吧,多长点记性,就不会受罪了,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然后漠然的转身离去了。
丽娘心里想着,这个人看着好像是有故事的人,而且有一丝对他们的同情,不知道可不可以从他下手找到办法逃出去,可丽娘却压根没有想到,她什么办法都没有来得及想,就逃离了这个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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