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这男子淡淡的说道:“我没听错,你师父道神伍天冲确实是二流高手。”
“喝”。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就连那平日面无表情的濮阳静姝也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灵阳散人强压着心中怒气,冷冷地说道:“那不知,我师父与你有何过节?”确实,伍天冲乃是九州上顶尖的高手且极具声望,就算是他的敌人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武学修为,如是没有什么恩怨过节的话怎能否定这深入人心的事实。
但那男子竟哈哈笑道:“我与你师父素未谋面,怎谈得上过节,我只不过是说一个事实罢了,你们口中的九州八神,确实是江湖上二流的高手。”在围观的众人听来,此话俨然是在挑战整个九州武林的权威!
灵阳散人终于动了真怒,说道:“好,如此贫道就不能与你善罢甘休了。”说完脚尖一点,一个旋身飞跃已来到饭馆门口前的大街上。
那男子欲言又止,也是一个起跃来到了大街上。饭馆内的人都纷纷挤到了门口,于紫英三人也是凑了过去,一时间街上来往的行人也停止了脚步,事不关己的看着好戏,而有些武林人士先是见怪不怪,但当听得是灵阳散人与人动手,也都兴致勃勃的挤进了人群,毕竟这个级别的人物动手是很少见到的,他们也想看看是哪个人竟有如此的胆量敢挑战灵阳散人。
两人在街上持剑对峙,三人也终于看见了那男子的样貌,威武刚毅自有一股说不出的男儿气概,而且举手投足之间隐隐透出一股领袖的气质,三十岁许间,虽不如何英俊,但挺拔的身姿,虎背熊腰配上宽大的布袍却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在场的众人此时正议论纷纷,说着这男子几招下来就会落败,有的说三招,有的说十招。
就在这时,只见场中那男子笑着说道:“道长可安抚好波动的情绪了吗?你实在不必动怒,事实就是事实。”说罢展开攻势。
而对面的灵阳散人却是大呼厉害,他刚才确实是在调整他的情绪,与人比拼动怒乃是大忌,而他所练的道家功法更是不可生半点气。
他修为甚好,换做平日是不会如此轻易动怒的,今日有人辱及他恩师名望,他本想着略微教训一下这个口出狂言之人,可没想到十招下来对方竟不落败,又想到此人如是武功高过自己,那就间接说明自己的师父不如他的师父教的好,甚至可以说自己师父不是对方师父的对手。
想法至此,再加上那男子一直不肯退让,竟真的动了真怒。
只见那男子脚踏玄妙步法,霎时间已欺身来到近前,一剑横扫。
灵阳散人大吃一惊,此剑暗藏无数后招变化,且切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只剩硬拼一途,顿时心下生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但他毕竟是绝顶的高手,后退一步然后脚底发力硬接这一剑。只听“砰”的一声破空声响,双剑相击毫无花假的硬拼了一记。
围观众人顿时感觉到一股炙热的气浪由场中袭来,接着就是一种刀刃划过脸皮的感觉,且让人窒息难受,都是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而此时场中二人已是拆了十多招。灵阳散人越打越是诧异,自己比眼前此人长了十年功力不止但竟一点都占不到上风,不禁心中微微一凛,手里也加了几分力道,一剑刺出,剑锋夹杂着汹涌的劲气犹如苍龙出海一般向那男子刺去。
那男子大喝了一声好,心想着这个道士的功力终究是高于自己的。只见他也不抵挡,竟以攻为守,手里长剑硬碰了上去。
“砰”的一声,只震得围观众人又退后了数步。灵阳散人身子微一后仰,而那男子却是倒退了半步,看来灵阳散人这全力的一击终于占得了上风。
灵阳散人趁胜追击,仗剑向那男子肩头挑去,此剑快如闪电角度刁钻,看似是笔直刺来,但却又像从右至左,在场有不少武林好手均看出了此剑的玄妙之处,但他们都没看出来,此剑实则是由上而下极挑,但灵阳散人却以真气改变了自身周围的气场,使人不知此剑来向。
“这就是道家高手被称为道神伍天冲的自创武功了!”那男子心中惊呼道。以他的武功修为虽然勉强可以挡下这一剑,但从此沦为被动,随后更是要承受灵阳散人铺天盖地的攻势,取胜更是无望了。
心念电转下,使出了自己毕生的功力一剑向灵阳散人咽喉刺去,剑锋勇往直前,竟是以命搏命的招式。
灵阳散人大惊失色,没想到眼前此人竟彪悍至此,自己全力一击对方竟能临危不乱做出反击,如是自己刺中了对方的肩头,自己随后也要命丧对方之手,比武论剑与江湖斗争不同,如何都要讲究个分寸,但没想到眼前此人竟这般拼命。
来不及多想赶忙撤剑回防,又是“砰”的一声破空声响,主动又回到了那男子手上。
就在围观众人大感震撼的时候,那男子竟跳出战圈还剑入鞘。抱拳说道:“佩服,多谢道长手下留情。”
灵阳散人先是微感错愕,但随即也还剑入鞘,抱拳道:“少侠好武功,还敢问尊姓大名。”心想此人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武功造诣着实不易,问了姓名,也好让他从此扬名江湖。
谁知那男子竟摆了摆手,笑道:“无名无姓,不配让道长记得在下。”说罢转身要走,灵阳散人连忙说道:“那还请教尊师名号?”
那男子还是摆了摆手说道:“我师父只是个残疾人,没有什么名号。”说完也不理那呆住的灵阳散人,转身走了。
等他走出人群,围观众人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显然他们以为这一仗是灵阳散人赢了。
于紫英四人自是没心思吃饭了,由此北上还有两天即可到达凤鸣府,所以他们选择连夜赶路。一路无话,直到夜深前方的濮阳静姝才勒马停住,吩咐三人休息一夜天亮赶路。
三人虽然很累,但还沉浸在下午的决斗中。于紫英喃喃道:“我看是那没名的男的赢了,那道士大他十多岁也没将他制服,真是丢脸。”
贺金雄笑骂道:“你又知道了,不过那男的确实厉害,看他样子跟莫大哥差不多年纪,不知武功比起来怎么样?”说着转头看了一眼坐在火堆旁的濮阳静姝。
濮阳静姝虽望着火堆,但却察觉到了贺金雄的目光,只听她说道:“莫谷风是九州武林年轻一辈的翘楚,我早有耳闻了,但他与这男子相比,还差得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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