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举子是个孤儿,”晋安王对曹安抚使解释道,“现在被一位大夫收养,好在他学识渊博,在读书上算是独树一帜……”
曹安抚使的怒气这才慢慢的消减,他以为孟时雨是为了搪塞曹绣和众人故意如此。
对他来说那就不是搪塞,而是羞辱。
孟时雨的表演让场面一度尴尬,好在只是一个表演而已。
“还不下去!”曹安抚使瞪了曹绣一眼,用低沉的嗓音道。
曹绣跺脚离开了大厅,她总觉得自己被孟时雨玩弄了,可又抓不到对方的错处。
很多学子暗自窃喜,孟时雨得罪了曹大小姐,也让曹大人不喜,他们的机会是否到了,于是接下来虽然曹绣离开了,可表演却继续下来,很多学子纷纷自告奋勇弹琴吹箫,几乎将一场宴饮改造成了一生音乐会。
“小姐莫要生气,”紫竹见曹绣生气劝慰道,“那孟公子就是一副好皮囊,没什么情趣,小姐不值得为这样的人生气。”
曹绣跺脚发脾气,她是大小姐,哪里能那么容易就消气。
*
这边宴饮持续,李玉楼的马车则也到了李家门口。
“姐,你回来了?”李玉琨兴奋地跑出门,一双期待的眼神看着李玉楼。
李玉楼斜了自己弟弟一眼,将给他买的礼物递进了他的手中。
“多大了还要姐姐的礼物!”张秀兰在自己儿子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多大她也是我姐姐……”李玉琨嬉皮笑脸打开了礼物盒子,瞬间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变成了愁眉不展,“怎么会是砚台?”
“你也该刻苦读书,今年怎么也得将童生过了。”李玉楼板着脸道。
“白让我这么激动的出来接你,哼……”李玉琨耷拉着脑袋拖着沉重的步伐往里走。
张秀兰在儿子头上敲了一下,又数落了几句方才转头看向李玉楼眉开眼笑,“怎么样,没遇到什么事情吧?”
“没有,娘,顺利得很,生意还很好做,你最后给我送过去的料子也都出了……”李玉楼一边说着一边往院子里走。
张秀兰是个见钱眼开的,知道赚了钱怎么都好说,也不问在杭州府的细节,让李玉楼回屋歇息。
李玉楼刚进院子就见自己爹站在书房门口,眼巴巴地望着他。
这一次去的很多都是他的学生,能不能出成绩他很关心。
如果出了了不得的学子,他这位老师脸上也有光。
可作为一家之主,他自然不能到门口亲自迎接自己赚钱回来的女儿,不然多掉价,所以踌躇不前,又望眼欲穿。
自己爹的那点心思李玉楼看在眼里,自然快步走向书房,她也想与她爹分享孟时雨中了解元的喜事。
“爹爹,时雨中了解元……”李玉楼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高兴的喊道。
“耶……”读了一辈子书的老父亲做了一个握拳给力的姿势。
李玉楼咯咯笑出了声。
“中个解元而已,又不是状元,你爹当年也是解元,要不是这个解元……”
张秀兰的话还没说完,李旭便拉着李玉楼进了书房,“给爹说说具体细节……”
李玉楼哪里知道什么细节,只说了从春晖学院出去的哪些学子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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