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一帮姐妹的到来,让冷清的项目部有了生机,活动板房笑声盈盈,院子里洋溢着欢快的气息。
这么多人驾临,那间狭窄的小伙房自然装不下,会餐地点也顺理成章改在了办公室。
餐桌上十分热闹,都是年轻人,见面自然熟,几口酒下肚,气氛更加活跃。大家谈理想、谈人生,无拘无束交流着。
作为东道主,唐青范虽然忙碌半日却很兴奋。
“你们云南人真厉害,个个能干酒,而且……”他瞅了青华一眼,欲言又止。“范哥”,何敏也学青华一样称呼唐青范,“而什么且呀?怎么只有半句?”
“该不会范哥也学花半开正好、酒半酣正适、梦半醒正甜的那些半半哲学吧?”阿英揶揄。
唐青范不好意思笑笑:“那我说了?”快点啊,众人催促。
“而且牲口比人还牛逼,你看杨老板,哦不、是青华妹,她那只骡子竟然能驮十包水泥?这还不算,听说还驮过吨件呢。吨件是多少?老天,一吨等于幺零零零公斤啊!”
他边说边瞪大眼睛,一脸夸张表情。大伙不解的看着他:就这个?唐青范迷惘的望向众人:对呀!看我干吗?
“哈哈”,众人突然一阵大笑。
唐青范莫名其妙,有啥好笑的!“这有什么奇怪的?”阿英说,“在我们云南山旮旯,家家骡子都这么驮,我家的那匹也能驮一千斤啊!”
李小保也接过去:“就是,唐大哥,你们BJ人不知道,像我家虽然没有骡子,只有驴,但是我家那头毛驴都能驮六包水泥呢。”
青华正端起一杯酒,听到“水泥”两字,酒精加上心理作用,感觉身上立即骚痒起来。
“阿英,帮我挠一下背,快快!”她忽然惊叫,众人一愣神。
阿英本是坐在青华一侧的,中间还夹了个李小保,她伸过手来却怎么也够不着。
“快点,痒死了!”青华不由自主挪动着身体,脸上表情十分痛苦。“让李小保帮你挠”,阿英说,“小保,你帮帮青华姐。”
“我?”
李小保抬手,难为情的邪笑着:“我这双手还从没碰过女人呢!”
青华用手肘狠狠拐了李小保一下,大声嗔骂道:“小苕包,叫你挠你就挠,老姐还是黄花闺女,咋成女人了?屁大点就一肚子坏水,赶紧的。”
李小保伸手,在青华脊背上抓了一下。
“下边下边”,青华指挥着:“上一点上一点,哎哟痒死了。嗨,不成器的,给你个机会都整不着要害!”
青华一巴掌打掉李小保手,一幅恨铁不成钢样子。她故作可怜兮兮道:“求求你们莫讲水泥了,一提水泥我身子就痒,这两天天天都在驮水泥呢。”
饭桌上又是笑声。
“水泥会有这么厉害,沾着点灰灰都这么老火?”李小保有些不相信地。
“没碰过吧?要不试试!”阿英鄙夷说。
她跟李小保不同,她是和青华一样没读多少书就闯江湖的那种,对这些学生娃的阅历自然很是不屑。
李小保不以为然。“不用试,再过几天直接上岗。过完年我就要跟我姐夫去非洲了,到时专门玩这个。”他一口喝干杯子里白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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