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炽热的阳光落在大地上,人们也有了些许慵懒,纷纷在阴处乘凉。
只见一名孩童在树下的阴翳里寻找蝉鸣的来源。
那位孩童四处寻找蝉的踪影,忽的撞上了一位老人。
“对,对不起。”孩童低下头有些怯弱道。
“呵呵,小娃娃干嘛呢?”老人含笑道。
这老人也不知年纪几许,头发花白身材高大,一袭白衣,背着个长条状木匣,木匣用白色的布包着。
孩童有些胆怯,他在村里并没有见过这位老人,不过还是大方回答道:“老爷爷,我来这里捉蝉的。”
“别抓了,过来陪我坐坐吧,现在没什么蝉的,晚上蝉多,一棵树上全是蝉。”老人指了指身边的露天巨石又指了指树道。
孩童很听话的走过来坐着,他也不怕生人。
一老一少两人盘膝坐着,麦田金灿灿的,与阳光交相辉映,别是一番美景。
孩童的目光一直在长条木匣上,犹豫了许久,开口问道:“老爷爷,你背的木匣里装着什么啊?”
老人将木匣横置身前轻轻抚摸道:“这里面啊,装着一把剑。”
“啊,我还没见过剑,能不能给我看看剑的样子。”孩童有些兴奋道。“我等会拿夏天跟你换好不好。”
老人听后一愣,笑着道:“小娃娃,你在哪搞到夏天啊。”
“为什么不行,晚上我给你抓到,你不是说晚上蝉多吗。”孩童有些倔强,红彤彤的脸上写满了认真。
老人愣了一下,大笑道:“好好好,夏天么。”
言罢,老人取下背后的木匣认真道:“小娃娃,这一剑可看仔细了,以后去哪都别忘了。”
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
老者抽出剑向前一刺,空中忽的泛出一道白光。
剑气直冲云霄,三尺青锋似是斩断天穹,乱把白云揉碎,身前人正应是那狂醉天仙,。
“怎么样,小娃娃。”老者收剑转身平淡道。
孩童眼里已满是震惊。
蓝星,华国,苏州城,某间房间。
房间很整洁,起码对于一个男孩子来说。
床上躺着一个人,正在酣睡。
“别睡了,赶紧起来上班。”突然一阵呼唤将池渊叫醒。
“怎么了,又做那个梦了?”
池渊的死党兼同事林旧看着池渊在床上发呆好奇道。
“嗯,越来越真实了,咱也找不到原因。”池渊有些无奈道。
“算了,又不是啥噩梦,做就做吧,再说你不是联系了那个心理医生吗,看看别人让你什么时候去。”林旧安慰道。
池渊应和道,拿出了手机看了一会道:
“那今天上午我就不去上班了,那个心理医生说上午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啊,那早上也没法请假啊。而且你这职业谁能代替。”林旧耸肩道。
“不是新来了个殓妆师吗,你说他这个年纪怎么能睡得着觉?那肯定得让他多做做啊。”
“再说整个殡仪馆都是我家开的,你跟我爸说一声就行。”池渊盯着手机道。
池渊从小没有母亲,准确来说母亲看他爸穷跟人跑了。
就如同《马前泼水》里唱的那样“另攀高枝须趁早,不随穷酸成饿殍。”
不过他爸后来也赶上了机会,开了家殡仪馆,挣了挣死人钱。
池渊因为这些破事上小学没少被嘲笑,不过他都没在意。
任他们笑呗,能掉块肉不成。
待到池渊高中时,殡仪馆已经成型了,也有钱了,没什么人会笑了。
“行,那你先去洗漱吧,我也去上班了。”林旧答应道。
做这个梦已经半个月了,最初几天时他还不以为意,就当是夜来幽梦,可这几天他越发感到奇怪。
梦的内容一天一天的变多。
池渊对此的评价是:“离大谱。”
直到现在,他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老人挥剑。
看向窗外,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升起,行人已经多了起来。
汽车的鸣笛声,孩童的叫喊声编织在一起,给城市添了几分色彩。
池渊还没吃早饭便出了门,那位心理医生在城西,他在城东,需要经过一座拱桥,步行还稍微有点远。
至于坐车,在池渊的字典里没有坐车,他晕车。
夏日的苏州城有些炎热,池渊走在路上,随意的踢开脚边的石子,想着梦境中的点点滴滴。
“那个老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那么真实的梦。”他不解。
突然,几声熟悉的蝉鸣传来,池渊愕然,停下了脚步,环视四周,现在虽然也是夏日,但附近并没有供蝉栖息的地方。
忽的,声音停止了。池渊并没有在意,继续赶路。
“刚刚应该是听错了吧。”他喃喃自语道。
一路前行,携着朝阳与天光。
没过多久,便到了手机上联系的心理医生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公寓。
“您好,我是池渊,是之前预约的人。”池渊敲门道。
半分钟后,门咔一声的开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打开了门,池渊跟随她进入公寓。
“坐吧,你是要茶还是咖啡?”女人坐在沙发,手指着对面的座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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