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这儿子居然还有如此操心小辈的时候,当年老四那嫡子上学都没这般。
以为自己的老儿子懂事了,苏老太爷老怀欣慰。
“不过你说得不错,咱们苏家不说名门之后,也是官宦之家。若是不思进取,便是愧对苏家子侄的身份。”
苏轶昭仔细观察了着苏老太爷,只见他先是惊讶,而后却是探究。
嗯?这不像是正常反应,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为外人知的隐情?
“父亲所言甚是!因此儿子便打算让其入奉天书院。”
苏文卿突然语出惊人,苏轶昭惊讶地看了过去。
“奉天书院?”老太爷闻言也很疑惑,“咱们族中自有族学,为何要去奉天书院?”
“奉天书院虽有前太傅传道受业,然此人德高望重,可不是什么人都教。咱们找那有名望的夫子,也不耽误学业!”
虽说府上有几位少爷都自己请了西席单独教授,但族学中的夫子也不差,暂时教苏轶昭蒙学是足够了的。
“儿子不打算找那太傅!”苏文卿摇头道。
“那你欲拜师何人?”老太爷脑海中将奉天书院中有名望的夫子搜罗了个遍,突然想到了什么。
“哦!可是刘夫子?此人确有几分学识,门生遍布,也是不错的人选。你若能请他亲自教导小七,那也是小七的福分。”
那刘夫子传道受业也不差,虽不如前太傅,但在京城也是闻名遐迩了。
奉天书院在京城十分有名,虽说大户人家都有族学,请了名师来教导家中子弟,但奉天书院中却不乏名师。
尤其是前太傅朱越,此人乃是当今天子的老师。如今已然致仕,正是奉天书院的山长。
“也非此人!”苏文卿再次摇头道。
这倒是让老太爷好奇了,到底是何方人物?
“那到底是何人?”老太爷忍不住问道。
“是李师!”苏文卿道此人名时面上满是恭敬,却叫老太爷糊涂不已。
他左思右想,也没想到李师是何人!
“倒是老夫遗漏了,这李师乃是何高人?”
苏文卿纳闷地看向自家老父亲,道:“父亲您不记得了?您之前还与他手谈过一局,说他棋艺精湛,您也非他对手。”
老太爷这才恍然大悟,“你是说那李授之?”
见着老儿子郑重地点了点头,老太爷心头火起。
“那李授之是什么人?你竟要让小七拜他为师?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苏轶昭有些疑惑,那李授之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老太爷这么生气。
“李师不好吗?父亲之前对他不是还多有赞誉?为何突然这般生气?”苏文卿很是疑惑,问道。
“此人只知对弈,君子六艺一概不理,与庶务更是不通,拜师何用?男儿当学成文武艺,为圣上分忧解劳,赤心报国,为民造福,岂可每日将精力尽数于对弈上?”
老太爷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这老儿子一直不着调,今日是他信了邪,竟以为是改邪归正了。
“那些夫子整日口中都是些仕途功名,如此市侩,庸俗不堪!吾等读书人的初衷是为何?习得满腹经纶,为的便是入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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