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个怪物追着,大黄的下场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事情,郑直心理猜测,被做成狗肉汤应该还是最好的选择了。
不过他现在反倒诞生出一个疑惑,这个恐怖的家伙,究竟是打哪里冒出来的。
揣着这样的疑惑,他重新回到了B栋,顺着那怪物在混凝土墙面上留下的刻痕一路向上,最终他找到了一切的源头——1303。
被破坏的门框使得大门已经无法关上,踩着地上破碎的碎屑一路向房间内走去,最终他在一扇破败的木门前停了下来。
“有人吗?出来回个话。”
房间里,听到郑直的声音,先前趾高气昂、如今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卞蕙缓缓的抬起头来。
她脸上涕泗横流,看向门外的眼中却带着一丝希望:“是,是来救我的吗?”
“那个怪物走了,你可以出来了,动作快点。”郑直不知道大黄的牺牲能给他带来多少时间,他咚咚咚的拍起了大门:“给你十秒钟的时间,你不出来我就走了。”
门外郑直的声音毫不客气,和王腾一贯的唯唯诺诺截然不同,但面对如此强硬的态度,卞蕙却没有任何犹豫的打开了房门。
看到郑直的一瞬间,她眼睛就亮了,接着便要向他抓去:“终于有人来救我了,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闪身让开卞蕙那看起来就很油腻的手掌,郑直眉头微皱:“之前的那个怪物,你认识对吧。”
“不认识,我不认识。”卞蕙急忙摇头,眼神飘忽:“不知道那是从哪里跑来的怪物,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它。”
“是吗?”郑直的目光在她身后的房间巡视了一下,却没有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我建议你最好还是说清楚,否则它要是再回来,你会死的很惨的。”
郑直的威胁简单直白,但对之前见到过王腾狰狞面目的便会来说却是切中要害,她脸色腾的一下发白了:“你,你得救我,你是来救人的,你不能让我死,你不能这么做!”
“既然你想活着,那就说说吧。”郑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眼睛不瞎,你家里的布置是单人居住还是双人居住,我是看的出来的。”
面对几乎已经被揭穿的事实,卞蕙沉默了一下,接着才结结巴巴开口:“门,门外那个以前是我的丈夫...”
“不过你也看到了,他就是个疯子,他根本就不是人!他经常家暴我,还把我锁在家里,就算是末日了也是这样。”
“我出不去,就只能在家里等他。结果他变成了那个怪物回来杀我,呜呜呜,你一定得救我,你一定要救我啊!”
一边数落着王腾的种种不是,她一边痛哭流涕,似乎真的是一个被欺压多年的弱女子。
但郑直只是瞥了眼她身上散发着油光的肥肉,便识破了她这拙劣的谎言,甚至在内心感叹起这世上果然傻子还是多。
他也不知道面前这个女的究竟是个什么脑回路,居然能想到这种一触就破的谎话,说谎之前甚至都不看看自己的身材如何。
这幅养尊处优的样子,说是被虐待,怕是那些真正遭受过虐待的人会羡慕的哭出来。
郑直深吸口气,凝视了面前的便会片刻,最终没有戳穿这个蠢货的谎言,而是转身向外走去:“如果你不想死的话,跟我来吧。”
他自然可以选择抛下面前这个满口谎话的家伙,以他的身体素质和手段,卞蕙没有一丝赖上他的可能,但他需要外面那个怪物的情报。
这地方不是一个合适的问话地方,他不打算在这里和面前这个蠢货过多纠缠,等到了合适且安全的地方,他有的是办法得到他想要的。
这世上或许有天生的好人,但郑直不是,他是一个被律法限制才没有失控的人,而现在,是末世,没有束缚和控制的末世。
郑直所在的小区是标准的两梯四户,只不过梯是电梯的梯,简白到像是刚完工一样的水泥楼梯只在少部分情况下充当临时通道。
想要从13楼离开,郑直他们的唯一选择就是楼梯,但好在他们运气足够、大黄给力,直到郑直带着卞蕙彻底离开,那个恐怖的怪物都没有重新回来。
不过他不知道的,那被大黄带走的怪物并非不想回来,而是已经迷路了回不来。
远在几公里开外的商业街,一个手上抓着一具死狗尸体的怪物拄着一根骨杖在街上游荡着,嘴中念叨着‘报仇’的字样,逐个的破开了所有它能看到的大门,将那里变成了一块不毛之地。
带着卞蕙回到自己所在的D栋,郑直没有回那个满是物资的房间,而是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楼下一个房子的大门。
推门而入,望着大厅里那和郑直没有一丝关系的婚纱照,卞蕙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这个是?”
“哦,一个婚纱照。”郑直将钥匙重新放回口袋,反身就是一拳打在了她的腹部。
一个正常人的人类并不应该知道人体每一个痛却不致命的地点所在,但脑子里时常会构建出一整套逾越律法限制手段的郑直显然不是一个正直的人。
他不在乎卞蕙的性命,因此他选择是能给她带来最强烈痛苦的肝脏部位,哪怕只是轻轻一下,也足以让卞蕙彻底失去全部的抵抗能力。
“说说吧,那个家伙到底是谁,你们之间有些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郑直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跪倒在地的卞蕙,眼中满是冷漠:“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你可以活,或者,让我们实验一下,看看你对疼痛的忍耐极限有多高。”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卞蕙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愚蠢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暴露出来的。
她只是哭诉着,试图用眼泪让郑直放过自己,但她迎来的,只是郑直针对她肝脏部位的又一次轻踢。
足以将人理智彻底撕裂的疼痛彻底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她匍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来:“你,你不是来救我的吗?为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去救你的了。”郑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说出来吧,至少轻松一点,不会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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