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这座洞府四处扫了几眼,司徒平在一处供桌上找到一件白布小幡。
长约两尺,上面用着不知名颜料画着许多各色扭曲不定的符箓。
这黑神幡在朱洪每次祭炼六六真元葫芦时,总会用到。
经他念诵咒语后展动起来,立刻便有一层浓厚的黑雾将祭坛遮盖,所以每次炼宝时,从来没有被人看破过其中虚实。
而这妖幡用作御敌时也是颇具神妙,因此趁着这当口将其抢夺过来,后面再对上这两人时,便可占据了先手。
他刚才听到那妖妇倪兰心说,等朱洪一出关便要用那黑神幡遮掩行法时产生的动静。
她便把那长幡取出来放于供桌之上,以备朱洪出去时使用。
司徒平朝那供桌轻步走去待到他接近丈许远的距离时,又把步子停了下来。
在他的感应下那黑神幡周围被人布置下了禁制,倘若被陌生人接触到,立即就会触动禁制,被那对妖人察觉到。
他又朝后望了一眼正在床榻上酣睡的朱洪和倪兰心,料想这妖幡想要拿走肯定会闹出一阵动静来。
必须得想一个万全的法子,在这两人发现不对时,就要将其抢到手中。
正在他思量之时,忽然又听那洞府外侧传来一阵脚步声,司徒平转头看去。
却发现那杨成志提溜着一篮野果往里走来,在快要接近司徒附近时,就见他站住了步子。
杨成志也像是知道那黑神幡上布置着别的东西,令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巴巴地望着。
还没等他看了多会,又听身后传来几声鼾声,他吓了一跳后往那边望去。
见其神色,似乎是在惊疑自家师父怎么会睡到了床上去他偷偷伸着脖子往里看了几眼。
又猛地缩了缩脑袋原来是那倪兰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清醒了过来,正半眯着眼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
“咳咳!徒儿杨成志拜见师傅师娘!”
那倪兰心只穿着件亵衣,大半的春光都露在外面,杨成志只瞄了一眼,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听到他的声音后,朱洪也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唔是成志啊,你找为师有什么事情吗?”
“回禀师父,徒儿与于师弟在山上巡游时碰见了些长熟了的野果,吃了几个觉着味道不错,便想着为师父您采了些回来。”
杨成志说着又见那倪兰心挽着头发瞥了他一眼,不由暗自吞了口唾沫继续说了下去。
“我原以为师父还在入定当中,没想到您老人家已经清醒过来,不知师父这些时日还要起坛炼宝吗?”
“嗯,炼宝自然是不能耽搁的,你便把那些果子放在外面的供桌上吧,待为师休息好了之后,再与你细说。”
杨成志告了一声是后,躬身提着果篮往后退去,再也不敢往那妖妇处看一眼。
等他转身来到供桌之前,这才重重吐了一口气,他先是盯着那黑神幡看了一会,又将脑子里的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扫除掉。
一个一个地将篮子中的那些野果拿出来轻轻摆放在了供桌上的果盘当中。
等他放到一半时,突然觉着身旁刮了一阵疾风,他还在纳闷这洞府之中哪里刮来的大风时。
这一瞬间的功夫,他眼前本来放置着白布小幡的位置上,已是空无一物。
“好胆!!”
一声暴喝猛地从床榻上响起,将杨成志吓得一哆嗦,连手中的野果也掉落在了地上。
“师父?!”
他见朱洪披头散发地站在床边,正怒气冲冲地望着他,自是明白这妖道已经把他当做了偷幡的小贼。
“好啊!想不到我朱洪竟然收了一个贼子当做徒弟,你还真是胆大,敢当着我的面偷东西!”
“师父?徒儿哪敢做那等事情?那小幡不是我偷的!”
杨成志大摇其头,连道不敢,可是此刻的朱洪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只听“呛啷!”一声,朱洪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出来。
杨成志见此直接原地跪了下来,不住地叩头求饶。
而朱洪还没把步子迈开,就见一只素手已是搭在了他的腰上。
“夫君,你着急杀他作甚,那黑神幡经过你多年祭炼,早已与心神联系在一起,你何不试试看,那幡在不在他身上,若是在的话,你杀他也不迟呀?”
听得软语在耳,朱洪身上的怒气迅速消解了一半,他依言试了一试,果然发现那黑神幡并不在杨成志的身上。
虽说此人没有盗宝,但是已然清醒过来的朱洪厌恶地看着杨成志摆了摆手说道。
“既然不是你偷走宝物,那便滚出去吧,顺便带着那于建在这山的周围找找有什么陌生面孔路过。”
杨成志逃过一劫,心里却是将那偷走黑神幡的人与自家师傅都骂了个遍,但他嘴上还是恭恭敬敬地说道。
“多谢师父不杀之恩,徒儿即刻就带着于师弟去为师父寻宝!”
看着那个小道童走了出去,朱洪顺势坐在了床边,皱眉想了一番。
“不成不成,那黑神幡明明就插在供桌上,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失踪了呢?肯定是有人偷跑了进来,将幡拿走了。”
“你这人怎么还在纠结那幡的事情,要我看,那黑神幡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你要想炼宝,哪会有人故意跑过来看,再说这四门山的周围都被你我二人布下了禁制陷阱,常人根本闯不进来。”
倪兰心见朱洪还是犹疑不定,便把大腿搭在了他的小腹处,摩挲着说道。
“还在想呢?你我辛苦从那天书幻境当中逃脱出来,不好好歇息几天,你又准备折腾什么?”
“嘿嘿!师父他老人家意外得来的这部混元真解只参悟了大半部分,便已经做了旁门教祖,你我二人若是将其全然领悟,那还不比他更加威风?”
倪兰心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又把手放在了朱洪的要害处,嘴中吐气如兰地说道。
“就咱们两个合起来也不过是领悟出了几种法宝的炼制之法,要想将其全部领悟,那还不等到猴年马月去,我看你还是在那上面少用些心思为妙。”
朱洪被倪兰心按得邪火大冒,便一把将其拽起横抱在了身上,一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话虽如此,但我不也从那部天书上得来了一种辅助阵法,将其一并安排在山中密室当中,你我二人再费些力气多去几次,花上一二百年,想必便能将其悟透。”
倪兰心没有搭话,只是手上的力气增大了几分,按的朱洪不住地喘息。
到最后两手忍不住支在了身子后面,开口讨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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