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合州城,注定会鸡飞狗跳。
曹荣带着几个心腹和梁府的家丁,呼延庆带着安平和钓鱼山的山民,举着火把,穿梭在合州城的大街小巷。
所到之处,鬼哭狼嚎,犬吠声不断,哭叫声也不断……
陈让哪儿都没有去,他就在抱月楼。
梁翼和梁爽不在,他们都回梁家大院了,那里还有他们梁家的二十六口人。
陈让站在窗前,望着四处游走的火龙,陈让的嘴角忽地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
窗台上放着一块铜镜,透过微弱的灯光,他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站在他的身后。
头上戴着头套,只露出两只黑色的眼睛,透着凶狠的光。
“既然来了,就坐吧,桌上有茶,自己倒!”陈让缓缓地回过身来,淡淡地道。
“你知道我们会来?”站在左边的人怔怔地道。
“当然,陆道长,林园叔,咱们也算老熟人了,见个面,用不着这样藏头露尾吧?”
“知道我们要来,还敢一个人留在这里,真让老子佩服!”两人把头套摘下,露出两张阴森森的脸。
“如果不是我一个人,你们又怎会来?如果你们像老鼠一般地钻进地洞,我到哪儿去找你们?”
“你把我们引来又如何?有你在手上,他呼延庆曹荣又能奈我何?”
“你觉得你们能抓得住我?”
“你觉得我们不能?”
“不能,陆道长,你那装神弄鬼的本事糊弄别人可以,但在我陈让面前不值一提,至于林园叔,我能救你一命,也就能收回你的命。”
“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园叔显得有些紧张,陈让的本事他是见过的,他的治伤手段很神奇,就像他讲的故事一般。
“什么意思?意思很简单,当初在跟你治伤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所受的根本就不是摔倒后的擦伤。
你原本受的是刀伤,是在晌水滩被梁十三砍伤的,为逃避曹荣的追查,这才用石头将伤口划开,没想到弄巧成拙,感染发炎,命在旦夕,没办法才来医治。”
“这样说来,你早就知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欲盖弥彰,连三岁幼童都知道的道理,我陈让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刀伤在这个民风强悍的地方,每天都会发生,而你却偏偏要掩盖,联想最近发生的事情,除了响水滩,我想不到其他的地方。
而梁老爷知道是你们所为,不想那么快就跟你们撒破脸皮,就把报案的时间,往后推迟几天,这样一来,你的伤似乎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梁十三的武功不错,那一刀,不但伤到你的肉,还伤到你的骨,当我刮开你胳膊上的腐肉,能看到骨头上留下的刀口印,知道你的伤口为什么会愈合的那么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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