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的力气还比过翠花,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陈让真想跳起来,然后冲出福来客栈,把那个叫翠花的姑娘……
“对了……翠花……翠花是谁?”
“狗……我们养的一条狗……花花的,我们都叫它翠花……”
这一次,陈让没有忍住,一拳就捣过去了……
呼延庆将头一偏,接着说道:
“咱们就别扯这些了,咱们就直话直说吧,小哥儿……我知道种相公请过你几次,你都没有过府,我们是真心诚意来请你的,种相公说了,这次胜仗,你的功劳最大……”
功劳大又能如何?
现在可是大宋朝,而且是大宋朝最好的时代,也是文人士子最好的时代。
跟苏东坡一起吃肉他不好吗?跟欧阳修一起风月他不好吗?跟司马光一起砸缸他不好吗?跟王安石一起指点江山他不好吗?
有这么多的好处,我干嘛要跟着种世衡,做他的幕僚,打造他的种家军?
留在西北这个苦寒之地,做种家附庸,就算自己愿意,老天爷也不愿意,除非你不怕他打雷的时候打偏了……
“子生三年,然后免於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呼延将军,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吗?”陈让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引用了一句孔子的话。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回复种相公,小哥儿,哥哥能与你相遇,实在是哥哥我的福气,不知你回蜀中之后,咱们此生还能不能相见。”呼延庆有些伤感。
“有缘的话,自会相见,无缘的话,皆是过客,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你我之间,又何必强求?”陈让笑笑,他的志向不在于此,这大西北对他来说,终究只是过客。
“我是个粗人,可没你这般洒脱,你既然不愿意留在此处相助种相公,那咱们就此别过,明天走的时候,我就不来送你了!”呼延庆说完,转头就走了。
“他是个老实人……我刚才见他转身的时候,眼泪都要出来了……”柳青青不知在什么时候也来到福来客栈,就站在客栈外面的一棵后面,见呼延庆走后,这才转出来。
呼延庆是个老实人?
那是你没在战场上见过他的表现,当然,面对柳青青的时候,这些陈让也是不会说的,“柳姑娘别来安好?”
“安好?你哪点见我安好?没见我这几天头发都白了许多吗?”柳青青望着陈让,似笑非似地说着,还把她的头伸过来,要陈让看她的头发到底白了几根。
“柳姑娘说笑了……”
“说笑了?你看我哪点像是说笑的样子?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是我的头发全白,那都是你害的……”
“我害的?”陈让感到有些茫然,“我啥时候害过你了?”
“还说没害我?这个酒……你尝尝……”
陈让没有去接她的酒葫芦,他从庆州回来已经有好几天了,没见着柳青青,原以为她已经走了,却没想到她一直在捣豉那个高度酒,真是难为她了……
“陈让……那天你做酒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我敢保证,我现在的操作跟你那天做的一模一样。
但是,这做出来的酒,不但香味不同,连口感都不同,因此我相信,这其中肯定还有我不知道的窍门,你明天就回蜀中了,你能不能告诉我?”
“这个……还真的没什么窍门,就是手熟尔……你再多做一次,我相信你……一定会成的!”陈让神色微收,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对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觉得也是,要是真有什么窍门,那天在你做酒的时候,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柳青青点点头,回想起那天做酒时的情景,好像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柳青青是个要强的人,她是真的不相信她做不出跟陈让一模一样的酒来,所以,在说完之后,便走了,她决定回去再做一次,如果一次不行,那就两次……
陈让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摇头苦笑,高度酒的提纯,那是有一整套的工艺的,哪是说弄出来就能弄出来的,只希望自己再见到她时,她的头发还是黑的……
他实在不敢想象,一个女的变成地中海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而且周边还是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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