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让猛地一拍脑袋,想起小的时候,堂哥们过年回家的时候,小腹都是鼓鼓的,然后回来就消了,问他们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回答是水土不服,胀气胀的……
胀气为什么胀小腹,陈让一直没想明白……
名单是用番文写的,有些长,陈让看了半天,一个字都不认得,不过看这家伙把名单藏得如此隐秘,想来是真的了……
学野利长谷的样子,把名单收好,来到二楼野利长谷的房间,从他的行礼箱中将那百两黄金拿出来藏好,做完这些,这才让小妹将客栈内所有房间的油灯都点亮。
事出寻常,必有妖!
小妹刚刚点完灯没多久,呼延庆就带着一帮人急匆匆地赶来了,一进门便看见陈让坐在那儿悠闲地喝着茶,气就不打一处来,“搞什么名堂,这客栈的灯怎么全着了?”
陈让指指野利长谷道:“他们都是夏国的奸细,对了……抓一个奸细赏钱多少来着?小妹……抓一个奸细赏多少钱?是不是五文钱?”
“我……我不知道……”小妹很老实,她是真的不知道。
“陈让……你……你坏了我们的大事,你知道吗?”
呼延庆看着一脸得意的陈让,原本有些发黑的脸此刻就更黑了,“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们种相公的大事?”
“我坏大事?我就是抓几个奸细,怎么会坏种相公的大事?我肿么记得种相公是鼓劢我们抓奸细的呀?你不会是想赖我的赏钱吧?”
“唉……跟你说你也不明白,这些人都是冲着种相公来的,而且来的不止他们这一波,按种相公安排,是等他们都混进军营后,再他们一网打尽的,现在好了……”
“我就说嘛,就说抓住他们好嘛,你看你,你现在都说好了,这些人都在这儿,你拿去吧,赏钱如果你身上没带够,我明天再去找你要……”
没等呼延庆把话说完,陈让就抢走他的话题,直气得呼延庆扬起双鞭就要打他,“我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得可以,你今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那些人还不望风而逃呀?”
“哦……”陈让“哦”了一声,也只是“哦”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陈让陈自谦,别说我没警告你,如果种相公因此有什么麻烦,就别怪我呼延庆的双鞭不顾兄弟之情……”呼延庆看着陈让,真是气得咬牙切齿的。
“哦……”
陈让又是“哦”的一声,心里奇怪着,咱们什么时候成兄弟了?你我之间不就是五文钱的交情吗?
“你……叫什么名字?”
呼延庆不想理会陈让,坏了他们的大事,没把他揍一顿就已经很对得起他了,这个时候,他很想知道,眼前的这个细作到底是谁。
“你说他呀?他说他叫野利长谷,是那个李……李什么元昊的妻侄,还说他姑姑是皇后,他爹曾经是大将军,他来这里是找种相公报仇来的……”
没等野利长谷说话,陈让倒是抢先说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不对……你刚才说他叫什么?他叫野利长谷?他就是野利长谷?”呼延庆一双黑眼睛瞪得大大的,拿着双鞭差点跳起来。
这一次,他是真的震惊到了。
不会吧?他连这家伙是谁都不知道,这几天还表现得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样子,着实让陈让佩服得不要不要的。
陈让之所以到今天才动手,就是怕坏掉呼延庆他们的计划,如果不是野利长谷自报姓名,他今天晚上也不会动手的。
一想到这些,他的后背顿时冒起丝丝冷汗,不对,好像是冷汗如雨,他能感受到他的衣服都湿了,帖在身上,粘乎乎的。
额的那个老天爷呀,你待我真是不薄呀,要不是野利长谷多一句嘴,今晚他兄妹两个怎么死的,他都不知道呀。
黑炭头果然是黑炭头,这家伙做起事来,真是一点都不靠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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