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关于马钱子,你了解多少?”
莫求几乎丝毫不做思索道:“马钱子,俗称番木鳖,全草入药,中毒者全身瘙痒,继而窒息而死。”
“嗯?”牛不群眼眉一挑,面上已是露出肃容,再次问道:“雷公藤。”
“雷公藤,俗称断肠草,根茎入药,茎叶都有剧毒,毒性最大的部位是根皮。”莫求开口:“但此药早已绝迹。”
“鸩酒呢?”
这一次,是一种极为恐怖的毒药。
不过莫凡也只是略作思索,就已答道:“鸩酒,别名酖酒,以传说中一种名为鸩的毒物之羽毛入酒,毒性极其猛烈,有未入肠胃,已绝咽喉的说法。
此鸟喙,可解百毒。”
这一种毒物,莫凡也是半信半疑,并不是他见识有限,实在是传的有些太过玄乎了:
传说鸩的巢下数十步之内寸草不生;屎拉在石头上,石头就会腐烂如泥;哪怕是它饮过的小溪,各种虫类也都会被毒死。
“牵机药?”
“……”
牛不群问,莫凡答。
两人在药房角落一问一答,问者角度越发刁钻,答着却始终从善如流。
直至问到几样罕见之物,莫凡才面泛迟疑,答不出来。
……
“不错。”牛不群看着莫凡轻轻点头,眼神略有复杂,似有惊讶、疑惑和些许的嫉妒,甚至莫凡还感受到一缕压抑极深的杀意。
但他也再说什么,好似一下失去了兴致,重新坐在堂上,开始给人问诊看病。
一上午,几乎都没什么生意,看病者只有寥寥数人。
一更天,也就是晚上八点左右,莫凡整理一下衣服,拿起挂在墙上的钥匙,离开了古生堂。
早在一个时辰前,牛不群就因事出去了,看店、关门这些琐事,自然就落在了他手上。
出了古生堂,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耳边都是商铺关门的声音。
铁山镇虽然不设宵禁,但其处于宋金两国交战之地,每日都有动乱发生,也没人敢在夜里行走。
走过永安坊,踏上长乐坊,街道上已经看不见人了,两侧商铺,早已关的严严实实。
明月照耀下,黑色的长街上,只有莫凡的脚步声有节奏的响彻。
深沉的大街上,只自己一个人,恍惚间,莫凡似乎回到了前世,加完班,卸下重担,深夜匆匆回家。
他正暗自感慨,忽感身后一股恶风袭来,浑身汗毛一下就立了起来。
条件反射一般,莫凡身形一下翻转过来,垂直在腰间的右手也在转身的那一刻伸起,握爪成拳,不加思索的向前轰去。
砰!
静谧的夜色之中,肉体碰撞之声格外响亮。
来人向后噔噔倒退几步,却是个身形单薄,背着细长金刀的黑面青年。
“你是谁?”莫凡沉声问道。
他行事向来低调,自来到铁山镇,不是在宅在家里练功,就是去古生堂学习毒术,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几乎没有与什么人结过怨。
这人一来,就是一副下狠手的模样,若不是他反应及时,硬吃此人一拳,恐怕不死也要受创。
“铁山镇巡检朱拥军。”
朱拥军神色有些凝重,身后长刀无声无息拔出,似乎随时要发出致命一击:“你不过是一个乞丐,为何又会武功?”
“乞丐就不能会武功吗?”
莫凡神色冷淡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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