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漫看上去挺上心:“今天是中秋节,有没有给家里打电话?”
杨树淡淡笑道:“给老婆孩子打过了。”
刘漫和江诗语都一愣:“什么?”
“逗你们的,我哪来的老婆孩子。”
“要记得给父母打电话,”江诗语接过话:“我已经打过了,光荣地完成了任务。”
杨树摇摇头:“我是爷爷奶奶带大的,父母很早离婚已经各自成家,我和他们很少联络。”
刘漫和江诗语对望一眼:“那爷爷奶奶呢?”
“爷爷早几年去世了,”杨树深深吸一口气,压住所有脆弱情绪:“奶奶在我上大学……没考上大学出来工作没多久也去世了。”
三人一时沉默,刘漫先打破了沉闷:“没事,我爸妈也早就离婚了。”
杨树两世为人,十八岁前的经历大同小异,早就把悲欢离合看淡了。
“也离婚了?同喜同喜。”
“别胡说八道,其实父母离婚对我影响还是挺大的。”
刘漫抱膝看着天上的白云:“小学三年级父母离婚,从那时开始每天放学我都不爱回家,而且养成了窥视的习惯,路过邻居家时喜欢有意无意地往里瞟,看看别人家都在干什么。”
“你变态得很早,”杨树笑起来:“以后我们可以拍个美女偷窥癖的电影,真人真事改编,一定很有噱头。”
刘漫撇了撇嘴继续道:“我家楼下住着一位中学校长,看起来文质彬彬很斯文,但总怀疑自己戴绿帽了,经常打老婆,骂人很难听。”
“所以我从那时就对人的内心世界以及相互的关系很感兴趣,也是后来学编导最深层的原因。”
杨树一本正经分析:“校长可能是个绿帽癖,以当牛头人为乐。”
刘漫斜眼看着他:“你好像对变态很有研究。”
“奶奶说人世险恶,男孩在外要多个心眼。”
江诗语看看杨树又看看刘漫:“你们父母都离了,我父母没离好像有点不合群。”
刘漫笑着轻轻拍她脸蛋一下:“别胡说八道。”
“其实我父母也没好到哪里去,”江诗语也开始吐苦水:“他们是大学同学、留学的同学,按理说应该是有感情基础的,然而却不是。”
她开了一瓶矿泉水往自己嘴里倒了两口,嘴唇始终没碰瓶口,然后递给刘漫,刘漫倒了两口又递给杨树。
“给我的感觉他们就是被命运硬撮合在一起的,为了结婚而结婚,为了繁殖而生了我,实际上始终不像夫妻,而更像同学和同事。”
“我们家常年累月平淡如水,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所以才会出了我这个学渣,初中毕业说什么也不读高中,报考艺校算是离家出走。”
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时候,反成了三人的忆苦大会,这个太不积极向上了。
杨树把剩下的水一口气喝光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咱们三个砍鸡头烧黄纸歃血为盟拜把子吧。”
“谁和你拜把子,”刘漫和江诗语嘻嘻哈哈笑起来:“才不要你这小弟弟。”
“我的小弟弟?你们不了解情况,最好别下断言。”
“你这不是你的,臭流氓。”
今天晚上聚餐,下午四点就收工了,江诗语报告的最新情况令人振奋:“咱们的广告上首页已经一个小时,效果非常明显,现在点击合计已经破二十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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