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七年,十一月初七晚
风大作,一片墨色。
乾清宫
宏伟的乾清宫坐落在紫禁城中,正准备进京的卢象升、孙传庭、孙承宗三人正巧了在城门口碰了个照面。
说来也是巧合。
三个人距离京城的距离并不相同,可谁知道这三人来的时间却是各有早晚。
于是正巧了在这城门即将关闭的时候到了京城。
此时的孙承宗早已经是一方大佬,之前更是蓟辽督师,边疆大佬。
如今皇帝启用他,最少也得是一个六部尚书的位置加上蓟辽督师的位子。
可以说是位高权重了。
而卢象升和孙传庭呢?
这俩人一个是小官,另外一个在辞职回家之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郎中而已。
满朝文武之中,并无他的姓名。
不过孙承宗并不是看重所谓地位的人,知道卢象升、孙传庭同样是被启用的人之后,乐呵呵的和两个人交谈着。
一边走着,孙承宗一边感慨的说道:“自天启五年离京,如今也是有两年光景了”
“也不知这京城之中,如今是何等景象?”
孙传庭倒是笑了一声,他和孙承宗走的时间是差不了多少的。
基本上就等于是孙传庭前脚走,他后脚就也走了。
于是两人看着一旁的卢象升,脸上都带着些许的好奇。
“你这些年一直在大名,京城内的事情,可是知道?”
卢象升听了孙传庭、孙承宗两人的话,也是无奈的说道:“两位大人,我虽说在大名,可却不过是小小一个知府而已。”
“这朝廷中的事儿,怎么能够清楚?”
他看着远处夜色中的紫禁城,脸上挂着些许的思索。
“不过如今魏忠贤那逆贼已经是伏诛了,只怕这京城朝堂中剩下的,就是东林党吧?”
卢象升的嘴角带着些许嘲讽的笑意。
“都说魏忠贤和阉党众人不是好东西,其实这东林党的众人是不是好东西,谁知道呢?”
孙承宗的眼里带着些好奇:“听这话,卢小友对东林党众人有所不满啊?”
卢象升笑了笑,反倒是没说什么。
一旁的孙传庭倒是笑了一声:“卢大人是出身自泰兴书院的,自然和东林党那些人不怎么对付。”
“这毕竟是关系到道统的问题。”
说着,孙传庭看着孙承宗说道:“不过说实话,这朝堂之中若是只有东林党,只怕也是危险了啊。”
他摇了摇头:“其实陛下没必要那么着急杀掉魏忠贤的。”
“魏忠贤此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且本官也是因为他太过于嚣张跋扈才辞官归乡的。”
“可他的的确确是对付东林党的好东西。”
“此时没了他,这朝廷内的局面,岂不是一边倒向了东林党?”
孙承宗看了看远处的皇宫,声音轻飘飘的。
此时一阵风吹过,挂在树上的几片叶子逐渐的凋零落下。
他眼神中带笑:“我说两位啊,你们还是没有明白。”
孙承宗的声音轻飘飘的,他觉着身旁的这两位年轻人还是太过于年轻了。
哪怕是孙传庭也是一样。
如今方才是天启七年,孙传庭这位大明最后的一个猛人也才三十来岁。
而孙承宗今年已经是六十有四了。
至于卢象升?
此人更是年轻。
他方才二十六七左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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