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他开始害怕了。
可是这个时候害怕已经晚了,还有谁能帮他呢?
户部尚书么?
他悄悄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户部尚书郭允厚,可郭允厚却没有理他。
只是闭着眼。
还有谁能救他?
没有了。
朱由检托着自己的脸颊,嘴角还带着笑意:“哦?”
“崔呈秀,你可知道欺君之罪,罪当如何?”
欺君之罪,罪当如何?
崔呈秀跪在那里,膝盖像是贴在了地上一样。
“碰”
一个头叩在地上。
“启禀陛下,欺君之罪,罪当诛九族!”
“罪臣绝不敢欺骗陛下”
他抬起头,神色中带着稳重的神色。
“国库中的银两半个月之前罪臣方才与恶贼魏忠贤一同数过”
“当时恶贼魏忠贤还曾感慨,说这些银子勉强能够支撑边疆战事打到最后”
“前几日罪臣罪行被揭露之前,还曾看过这国库之中的银两”
“并无多少变动”
崔呈秀偏过头,毫不犹豫的拉郭允厚下水。
“此事户部尚书郭大人应当最为清楚才对”
朱由检随着崔呈秀的话,偏过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郭允厚。
“郭爱卿?”
此时的郭允厚就像是才睡醒一样,朦胧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脸上还带着疲惫。
他看向站在台上朱由检,脸上带着愧疚以及自责的神色。
“启禀陛下,此事正如崔大人所说”
“如今国库中的银子,若是老臣未曾记错的话,应当是够的”
“至于具体的,老臣年老体衰,有些记不清楚了”
“只是不知道,崔大人是否还记得?”
郭允厚看着跪在地上的崔呈秀,眼睛中的神色闪烁着些精光。
崔呈秀却是没有偏过头,只是跪在地上,神情寡淡。
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
朱由检再次笑了一下:“你们几个这推来推去的,朕差点以为这里不是朝堂,而是蹴鞠场了”
“崔呈秀,那你来告诉朕,国库里的银子,可有账目?”
崔呈秀此时才像是得了令的木偶一样。
“臣有”
他的嘴角带着嘲讽的、令人不安的笑容。
“国库中的每一笔钱财,阉党那些余孽的每一笔钱财”
“恶贼魏忠贤的每一笔钱财”
“臣都是记得清清楚楚,一笔一笔,一文钱都没有漏下”
他从怀中拿出来一个账本,直接是碰过头顶。
“陛下,这便是这么多年来,最重要的一本账”
“其中详细的记载了近三年来罪臣等府中所有银两进账,分毫不错”
“至于其他的”
“臣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陛下可让人去取”
话音落,在场的众人身上都是抖落了一身的冷汗。
没有任何人可以幸免。
有谁能够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而不动心么?
至少此时的大明朝堂之上,没有这样子的人。
他们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一个比一个心动,一个比一个贪婪。
所以,那本账,不是账。
而是生死簿。
“啪啪啪”
一道道拍手声响起,朱由检抚掌大笑。
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如今却是全然不同的情形。
“昨日里与诸位爱卿所说的捐赠一事,诸位爱卿可是考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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