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壁珠有效果!
容娴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当防御法宝的屏障出现波澜时,对面修士的士气瞬间大振。
第二颗破壁珠撞上来时,裂纹增加为两条,防御法宝内的力量剧烈消耗着。
第三颗破壁珠撞上来时,裂纹增加为四条,整个屏障正在变薄。
第四颗……
第五颗……
……
当第十颗破壁珠装上密密麻麻的裂纹上时。
‘嚓!’
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 所有人抬头看去。
屏障,碎了。
妙舞还没有赶回来。
当对面的杀气铺天盖地袭来时,容娴叹了口一声——妙舞,你果然靠不住。
看来今夜不好过了啊。
她试探着给顾楼主传讯,却发现玉简像是死石一样,没有半点变化。
意料之中罢了。
她抬了抬眼,朝敌人看去。
对面, 有修士急切于立功, 甩着长鞭子就朝容娴卷来。
他并未将容娴看在眼里,不过是练气期一个孩童罢了。
如此简单的任务派遣这么多人出来,本就是浪费资源。
他本以为能轻轻松松抓住容娴,却见坐在地上的女孩扔出一颗糖,这糖裹挟着她的灵力,与长鞭碰撞在一起,将长鞭挡了下来。
同时,她立刻站起身,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锋锐匕首。
她再次翻掌,一盏漂亮的宫灯不紧不慢的亮了起来。
宫灯悬浮在半空中,玄奥的力量将他们笼罩。
宙灯!时间暂停!
容娴力量有限,不可能长时间启动宙灯,她只能抓紧一切机会,以极快的速度游走在众人当中,将减少一个敌人就减少一个。
匕首上凛然的冷光闪过,血流从几位修士脖子喷射而出。
而容娴早已收回匕首, 全身上下没有沾上一滴血。
宙灯光芒熄灭,黑暗重新降临。
时间依旧不紧不慢朝前行走。
这群修士眨了眨眼便发现有三位同伴突兀死亡,他们脸色大变, 立刻搜寻异常,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那已经熄灭的诡异宫灯上。
“小心,那灯有古怪。”有人提醒道。
有几人眼里闪过一丝贪婪,飞快朝宙灯飞去,
也有人面带讥讽:“不过是仗着法宝罢了。她一个小小的炼气期,又能使用这灯几次。”
说话间,一柄剑刺过来,容娴险险躲过朝颈间而来的攻击,脖颈被剑气划过,渗出淡淡的血液。
她神色不变,抬手抹去血迹,手中匕首消失。
抬手一招,宙灯在那几位修士指尖化为流光钻入她眉心。
同时,一个黑色的宽大的斗篷凭空出现,披在了她身上,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
当她的手从斗篷里伸出来时,手里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带着血色的钟。
暮天钟。
“铛!”
沉闷肃穆的钟声响起, 让众人心神恍惚了一瞬。
容娴一下子从众人眼前消失,众人见此脸色一变, 纷纷拿出武器, 警惕地搜寻着四周。
淡淡的血腥味散开,众人立刻朝血腥味源头看去,便见容娴一刀割开了一位修士的脖子。
这群人也不害怕,就像鲨鱼闻到血腥味一样兴奋围聚了过去。
人死的再多又能如何,他们承认这孩子有点本事,但也就这样了。
能被她杀死的都是废物,死一个便少一个争抢奖励。
他们更兴奋了。
容娴是一个见不得敌人高兴的人,她找到笑得最开心的那个,一刀抹了对方的脖子。
她在心里数着,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
一个又一个想要她命的人被她反杀,直到十位筑基修士仅剩下一位。
那人脸色苍白,恍惚抬头看向头顶硕大的黑色钟影,这才反应过来,为何一个炼气期的小修士能将他们杀光。
是这钟!
钟有古怪!!
钟声响起时,压制看他们的实力,将他们与容娴的力量拉到一个水平线上。
血腥味和死气涌来,男人只来得及回头,便觉脑袋一疼,陷入了一片黑暗。
最后看到的便是那悬浮在半空中,眼里一片荒芜死寂的孩子。
那是心怀绝望之人,那种情感里带着浓烈到极致的、对世界的厌弃,那双眼里是视万物为空气的非人感。
他最后的念头竟是想笑。
顾晟楼主知道他弟子的真面目吗?
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感情。
她是一个怪物!怪物!
最后一人死去后,容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抬头看了眼暮天钟,眼里消极的情绪刹时散去。
她伸手戳了戳死尸的脸,装模作样道:“哎呀,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她擦去脸上的汗珠,若有所思,她只是想着该用什么样的人设去成为流光楼的少主更合适,这人临死前这么大反应,看来这个人设也可以。
只是如今的她,实在太弱小了。
她捏了捏眉心,神色凝重起来,麻烦了啊。
背后之人还真是谨慎,对付她一个炼气期的孩子竟能派出这么多人。
她还真是——荣幸呢。
容娴轻叹了口气,目光看向重新出现的二十位修士,这次倒也不全是筑基期,其中还夹杂着炼气期修士。
在众人的包围下,她站起身,语调冰凉没有温度:“连个休息时间都不给啊,真是吝啬呢。”
“铛!”
钟声响起第二声。
容娴的身影在众人眼前飞快消失,她一改之前的小打小闹,转成大开大合的狂放,木灵气化为一条小蛇游走在她周围。
只要她受伤了,便上前去治愈。
火灵气化为一根根火针,精准的刺向敌人的眉心。每一根针都带走一条性命,在尸体上留下一道焦黑的花状纹痕,从无失手。
与此同时,她身上的伤口源源不断增加。鲜红的血浸湿衣服,却被黑色的斗篷掩盖了下去。
一个、两个、三个……十二、十三、十四……
容娴体力流失的很快视线中隐隐出现重叠的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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