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抱着一摞干柴走进来,朝厨房放去:“买够了,前些时候李奶奶送了些,村长也送了一些。”
容娴捏着几粒米喂鸡,耳中听着他们平常又充满烟火气的对话,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小妹,过几日我坐王叔的牛车去镇上,给你买一朵簪花。”谢然朝容娴笑嘻嘻道。
容娴收敛起纷杂的思绪,抬起头回认真回应:“好啊。”
朝不保夕的小乞儿已长大了,活得比谁都真。
这日夜里,正在睡觉的容娴又一次被人抱了出去,好在这次不是在屋顶。
她睁开眼,仰起头便对上一张熟悉的冷脸,她慢条斯理的说:“若我没有记错,如今两年之期还没到呢。”
这么直接找过来,流光楼就这么缺人,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莫名有些迟疑今后是否真要选择流光楼呢。
青年对女童的冷嘲热讽已免疫了,他淡淡说道:“我叫凌霜,为流光楼在万华府驻点的外门长老,也是分堂堂主。”
流光楼掌控域北暗势力,听到的人无一不震惊恐惧。
他等待了片刻,没有等到女童惊愕、惶恐的表情,一时间索然无味,便故意调侃道:“你似乎并不怕我居心不良,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容娴眨了眨眼睛,语气肯定道:“我不认为阁下有某些不可告人又令人不齿的特殊癖好。”
凌霜:“……”还真多谢你肯定了。
容娴似并未看出他的无语凝噎,继续说道:“阁下当初将被拐的孩子都送走了,可见是没有那份…心的。”
凌霜眼角抽搐了下,那可疑的沉默真是令人火大。
他决定不自找难受了,从袖中拿出一朵簪花递给她,欲盖弥彰道:“我有事路过此处,顺便给你带一份年礼。”
容娴看到那簪花,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刚还说有事路过顺便带礼物,眨眼便将特意走一趟送礼物的证据递了出来,也是个缺心眼儿的。
她伸手接过簪花,神色看上去很喜欢,嘴上却是说道:“看来阁下是一直都在暗处偷窥我了。不然我大哥白日提到簪花,怎么夜里便被送到了,这癖好实在……”
凌霜脸一黑,打断道:“不想要便拿来,怎么话这么多。”
容娴看了他一眼,这人倒是不否认她刚才提到的‘偷窥’。不过心是好的,起码说明一直惦记着她呢。
容娴刚打了一棒,这会儿送上一颗甜枣道:“虽说阁下有不为外人道的小癖好,但现在看来是瑕不掩瑜。”
凌霜额角青筋跳了跳,想说他并非是偷窥,而是观察流光楼的新一代,却发觉这不打招呼的观察与偷窥并无不同。
他脸色又难看了些,冷哼一声:“就你废话多,告辞。”
他语气凶巴巴的,但离开的背影莫名给人一种落荒而逃之感。
容娴看了看外面的冰天雪地,再看看自己单薄的衣衫,由衷感慨:“幸好没在屋顶。”
幸好她并非普通孩子,不然这么胡闹,明日怕少不得得病一场了。
她刚准备走进屋里时,却见谢然穿着单衣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一见着容娴,立刻上前抓住她的手道:“小妹,你大半夜怎么跑外面来了。我睁开眼见你不见了,可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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