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的回头看着姜妮熟睡的房间，脸也是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若是此生没有师妹伴我左右，纵使成就帝位，又能如何。”

“您以前总说要问道红尘，弟子便要在这红尘走一遭，哪有什么值不值得。”

听此，独孤剑圣脸色微愣，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曾经不通人情的弟子，好像忽然间有些很大的不同。

最终，他也是无奈摇头离开。

只是离开的瞬间，他幽幽开口道。

“以后，照顾好姜妮，也照顾好自己。”

……

天地熔炉之前。

姜妮眼见此情此景，即便是与武帝有着再深的仇恨，但是看着画面中的独孤剑圣，她也是忍不住轻声喃呢道。

“师傅……”

只可惜，当初对自己十分溺爱的独孤剑圣，却在之后的祸乱中，尸骨无存。

时至今日，她依旧为了找到凶手，为师傅报仇雪恨。

至于画面中少年武帝，她却有些不敢多看一眼。

尤其是听着苏晨所言，姜妮更是紧咬牙关，生怕自己千年的仇恨执念会出现松动。

而另一旁，作为天命之子，誓死要消灭武帝的叶寒，见到这一幕，心中则是猛然松了一口气。

看来，苏晨当时就已经剑道受损，也就不可能留有杀手锏。

九日之后，武帝必亡！

想到这里，他心中也顿时急迫了起来，希望这段时间早点过去。

而万族联军之中，不少女子见此，却是面露感动之色。

“以前提到武帝，都是要做好几天的噩梦，真想不到，他会为一个女子，付出这么多。”

“哎，天意弄人啊，没想到这一对青梅竹马的师兄妹，最后会变成不死不休的生死仇敌。”

“是啊，为了红颜一笑，竟是要舍弃成就大帝的机会，哪怕只是一时，又有多少人能做到。”

“确实，以前我觉得天下最无情的便是武帝，没有最无情之人，却往往也是最深情之人啊。”

一时间，众人心中，向来残暴不仁，不通人性的武帝，似乎也多了一份柔情。

……

与此同时。

虚空之中，滚滚魔气萦绕的黑雾内，魔教教主万碧瑶见此场景，那妖异红瞳泛起一丝波澜。

这一刻，她也是依稀记起。

自己与武帝初次相遇之时，对方便时常登高遥望青州的方向，久久伫立。

如今想来，怕是武帝心底，对她这位小泥人师妹，倒是真的有几分真情实感。

而自己呢……

恐怕只是对方利用的工具罢了……

每次记起这些，都是会让万碧瑶坠入心魔之中，难以自拔。

人世间的事情总是那样复杂，许多事当事人根本无法做主。

许许多多“莫名”，“阴差阳错”“反目成仇”的事情发生在人们身，发生在每一个人的身边。

不过她心底，一个莫名念头却是疯狂滋生出来。

如今看来，少年武帝对于成就大帝之位并不在乎。

那么，他当初为何要欺师灭祖，险些让整个魔教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难道，真是为了提升修为，证道大帝吗……

而苍穹深处，如梦似幻的云彩里面，却是蕴藏着让诸天都颤抖的恐怖威压。

那位不见真容的神秘龙族女王，同样对这一幕投以目光，喃呢道。

“不为成帝，只为红尘中与你相伴……”

声音缥缈，更显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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