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禅笑的有些僵硬,就不能给本世子送一杯吗?
景慕笙抬起手倒了杯茶,只是放在桌子的一侧,她抬眼向梁禅看去,意思很明显:想喝?自己下来。
梁禅坐着不动,不是他不动,委实是他没劲,隔着众人,两人对视了片刻,最后还是梁禅叹了一口气。
“你既是有事,我就在这上面多坐会。”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既是男装示人,想必她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的,不知她会怎么解决这两人?
自从看到梁禅,唐韶铭心底没由来的就有些不自在,特别是梁禅周身的气度,让他心里一惊,他是谁?她又是谁?池州城何时出现了这两人?
他已经自报了家门,这两人听到却无动于衷,一向稳得住的唐韶铭此时心底却出现了裂缝。
唐韶光却是急了:“喂!没听到我五哥说话吗?我们是池州知府的子侄,敢动我们你们还得掂量掂量后果,还有,知道我舅舅是谁吗?我舅舅可是徽州军的主将崔……”
“咣!”
毓秀毫不留情的又敲了一下唐韶光的脑门:“管你舅舅是谁?还舅舅?姥姥也不行!”
“你放肆你!你敢……嘶!你再敢敲小爷脑袋?”
“咣!”让你狂。
“咣咣!”让你再狂。
“嘶!啊啊五哥……五哥救我!”他的脑门上已经起了两个大包,不得不捂着脑袋趴在地上躲毓秀的剑鞘,那模样哪里还有初见时的嚣张跋扈?
梁禅坐在墙上一边看一边和身后的侍卫说话:“看来这小崽子对我还手下留情了。”
唐韶铭眼底化过一抹凌厉的光,嘴上却有些低声下气:“打人不打脸,还请姑娘快让这位小兄弟住手。”
景慕笙看了他一眼,端起桌上方才给梁禅倒的茶水,视线落在小楼通往院子的出口处。
毓秀几步上前:“给他吗?”那侍卫只是让他踹了两脚,离得远,闻到的花香也淡,也只有一点影响。
景慕笙摘下腰间穗子长的那块玉佩,递到毓秀手中:“让他去送信,让崔经年来领人。”
唐韶铭瞳孔一缩,看向景慕笙的目光中带了异样,崔经年,徽州军的主将,圣上亲封的云麾将军。在江南谁人不称一声崔将军?
她为何却直呼舅舅的名字?
院子中,毓秀不耐烦的对唐家的侍卫说了几句话。
“快喝!”
那名侍卫哆哆嗦嗦接过毓秀的杯子忙将里面的茶水喝了。
毓秀又扫了他一眼:“拿好了,要是碎了我就砸了你!”
这威胁很有效,那侍卫双手捧过玉佩看了一眼唐韶铭,随后离去。
梁禅则打量起那盆叫不出名字的花,若有所思,原来,离得远喝了解药后立即就恢复了。
这到底是什么花?
“你这小院中的花种得不错。”梁禅突然开口说道。
景慕笙眼底带了笑意:“你若是喜欢可以自己下来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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