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泓儿从书院回来了怎么办?”
景泓是景慕笙一母同胞的幼弟,天资聪颖,年仅六岁就在青山书院的蒙童班读书,一月回家一次。
“他身边都是祖父留下来的人,没事的。我已经去信让他留在书院,至于我,办完事情就回来。”
办完事情?办什么事?姜奉然正要问。
景慕笙看了看天色,翻身上马:“我走了,你别忘了给我写信。”告知后续,两人默契十足,只言片语便能知晓对方的意思,姜奉然点点头。
“冬日天冷,你路上行慢些,别着急。”姜奉然不放心的嘱咐道。
“好。”景慕笙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笑,骑马离去。
姜奉然一直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身影,直到侍卫上前提醒:“公子,郡主都走远了,我们是回别院还是回城?雪越下越大了。”
姜奉然翻身上马:“走,回城!”
姜奉然一回到镇远侯府急吼吼的冲到镇远侯的书房,随即书房响起了怒吼声。
“老子的事你也敢管?看我不抽死你个兔崽子!!”下人低着头,嗯,二公子又挨打了。
“……什么……你从哪里听说的?”
姜奉然一手捂着脸,还是不怕死的凑上去,低声道:“爹啊,咱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把那亏空补上,不然整个候府可就毁在您手里了!”
“那位说了,补上就不追究了。”
“您去武靖王府找景叔叔确认一下不就知道了?这天大的事我敢乱说吗?”
“……”
良久,书房门开了,姜奉然一瘸一拐的走从书房走出来,脸上还带着如释重负的笑意。
一众下人:“……”挨个打还这么高兴?
……
五日后的早朝,圣上突然发难,将彻查军费的结果公之于众,波及了不少以军功起家的勋贵,威远伯府被削爵,其余的抄家的抄家,下狱的下狱。
一众朝臣跪在金銮殿上惶恐不已,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陛下饶命啊陛下!”
“陛下饶命!陛下!陛下……”
往日的同僚顷刻之间就成了阶下囚,跪在地上的镇远侯才发觉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他余光扫过跪在不远处的武靖王景祯,心底一阵后怕,幸亏去找武靖王确认了,幸亏他们之间有交情,不然他就是镇远侯府的罪人啊,呜呜……
街上带兵去各个勋贵家中抄家的士兵早已惊动镇远侯的人,姜奉然焦急的在府门口走来走去,待看到他爹骑马安然无恙的回来,随便打了个招呼,问了几句,得知镇远侯府没事后就往自己院子跑。
他要给景慕笙写信,第一时间告诉她这个消息。镇远侯头一次没有嫌弃他这个二儿子,看着姜奉然飞奔的身影,笑骂了一句,“小兔崽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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