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也在老鲍尔斯的酒馆附近看到过他们在徘徊,而且不止一次!”
“他们是我店里的常客,我说陨涕日之后为什么见不到他们了,原来是躲在了军营里。”
在威夫利特的运作下,一些市民们自发进行举证,将几人的罪行进一步压实。
“我甚至怀疑参与陨涕日的圣殿骑士,不止是这四人还有更多的罪犯躲在你的庇护下。”伊安咄咄逼人:
“巴力神从来都不是罪犯的庇护人,如果你能为了广大市民的安全主动交出这些罪犯,我相信市民们会更爱戴你。”
市民们震惊于罪犯的作为,在听到还有更多潜藏起来的罪犯时,他们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希望主教能够交出罪犯。
就连原本站在右侧的市民也发出了呼喊,他们之中同样不乏陨涕日的受害者,同样希望罪犯能够得到惩罚。
一时间,市民的声音汇聚为一,他们基于自身最纯朴的认识,希望正义能够得到伸张。
沙漠中的浪潮声一波一波地推动着佩特拉的墙壁,甚至震下了少许攀附上千年的沙尘。
他们希望应许之地有公正。
克雷蒙特主教目视着市民的浪潮,他能清楚地看到其中每一滴水的神情,有脸庞黝黑但脖子涨红的,有身体孱弱但神情坚定的。
面对他们可远比面对谦卑的信徒要难。
原本他并不打算亲自参与审判,但总督已经不顾身份站了上来,他也不得不亲自下场。
主教高高抬起自己的右手,示意自己有话要说,但弗昂大法官没有鸣鼓,很多市民并没有理解主教的意图,依然自顾自地呼喊着。
伊安目视着激情沸腾的无数手臂,与之相比主教略显疲惫的手臂,显得有些单薄而无力。
不知为何,他对自己这位敌人产生了一些怜悯,他不知道这种情绪的源头,但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他不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落得如此下场。
伊安示意弗昂大法官鸣鼓,在鼓声之下市民渐渐恢复了平静。
主教诧异的看向伊安,向他报以感激的微笑,随后重新面对市民:
“各位信徒们,如果现在我仍然坚持否认几位圣殿骑士与陨涕日的关系,想必你们很多人都不愿意相信了。但不论事实如何,我并不认为他们有错。”
“即便他们可能是因为某种暴力的原因而作出了不利于我的证词,但如果能够减轻他们的痛苦和自责,我愿意接下这些指控。”
克雷蒙特主教挺直身体,坦然地承认:“他们几人参与陨涕日是我所指示,我也会为陨涕日中发生的暴行承担责任,但同样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错。”
对于主教坦然的承认,市民沉默以对,他们感觉有些奇怪。
伊安也颇为疑惑,他没预想到如此情况。
主教怜悯地注视着市民:“你们来自帝国各地,本来可以安定地生活在自己的家乡,耕田的耕田,劳作的劳作,但想想你们迄今为止的生活,有的人失去了田地,有的人失去了工作,最终被迫离开自己熟悉的家乡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
“你们想想夺走你们土地的人是谁?逼迫你们丢掉工作的人又是谁?他们是城里的有钱人,是行会里的工匠,是那些工场里的工场主。他们有着共同的特点,异端!”
“这一百年来各式各样的异端出现在我们的身边,他们利用金钱夺走我们的财产和自由,甚至是夺走我们的生命。他们侵蚀着我们的生活,逼迫我们做出改变,只为满足他们越来越大的贪婪。”
“我们辛苦劳作,收获却被异端所掠夺,是他们让公教徒的生活变得困难,承受不该承受的苦难。是他们在伤害我们。”
主教缓了口气,压下自身的情绪:“圣殿骑士团以庇佑为使命,教廷以看护为职责,我们只是履行了自己对巴力神的誓言。”
“如果我们有罪,那罪名就是保卫公教徒的权利。”
他们希望应许之地有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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