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过张伟,苏武和秦香莲二人也没有过多逗留,直接驱车回家。
汽车在苏武家门口停下。
秦香莲看着苏武,也不打开车门,就这么看着,眸子里水波荡漾。
时间已经九点半,苏武一把打不开车门,转头看向秦香莲,正对上那双动人心魄的眼眸。
“……秦姐。”苏武看着秦香莲,轻声唤道。
“嗯~”回答他的是猫一样的慵懒低吟。
“……你眼里,有眼屎。”苏武平静的说道。
“……”
秦香莲先是一愣,接着马上就转过头,像要藏住最见不得人的东西。
对着后视镜查看自己的眼睛,还下意识的用手去抹。
可她抹了几下就发现,并没有!镜子里也完全没发现。
她立马反应过来。
“好啊,你个小滑头,敢耍你秦姐!”
秦香莲又好气又好笑,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接着打开车门锁,刻意偏过头不看苏武,把方向盘胡乱一推,嘴硬地嘟囔着。
“你去你去,赶紧回家,谁稀罕你似的。”
看着秦香莲小女孩似的赌气模样,苏武不禁一笑,没有急于下车,而是坐在那儿,看着秦香莲精致的面孔。
良久,他唤了一声。
“秦姐。”
“嗯。怎么了?”秦香莲不明白苏武想说什么。
“如果……”苏武想了很久,还是认真问道:“我是说如果,明天,末日降临,到处都是灾难,避无可避。”
苏武看向秦香莲那碧波荡漾的眸子:“你在最后的今天,会想做什么?”
“和你在一起度过最后,最浪漫的一个夜晚呀,小滑头。”秦香莲迎着苏武的眼睛,眉眼间全是摄人心魄的媚意。
“除此之外呢?”苏武一笑,接着问道。
“嗯……”
“想办法活下去吧。“秦香莲略微认真地想了想,”如果人类文明都会毁灭,活不下去也没办法。”
“如果……”
“如果还有时间,我想去省城见我姐姐一面。”
秦香莲眼里露出一丝回忆的色彩。
“我是一个孤儿,如果不是我姐带着我白手起家,现在我还不知道在哪流浪呢。”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秦香莲结束短暂的回忆,回头看着苏武。
“姐姐吗……”苏武略一沉吟,“没事,可能喝多了,胡思乱想罢了。”
“那你呢?”秦香莲看着苏武,“如果末日来临,你会做什么?”
苏武沉默。
“我……也会和你一样,努力的活下去吧,直到死去的那一刻。”
他的声音渐渐坚定了些:“我救不了所有人,也做不了救世主,能做的,只有努力的活下去。”
他看向秦香莲的眼睛,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也许拥有拯救许多人的能力,但我,最终却选择带着那么几个人,自私的活下去,你……会如何看待我?”
“这样……那要看你带的这几人里,有没有我了。“秦香莲眨了眨眼睛。
“自然是有的。”苏武和秦香莲对视,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那就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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