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麒也知闯了大祸,争辩道:“儿从未见过祝兄,他又不通报姓名,我怎么知道是他?再说战场厮杀,各为其主,生死各安天命,他为官,我为贼,本不两立,刀枪无眼,父亲怎么反怪我?”
刘广大怒,抽刀欲砍刘麒,被刘慧娘拦住:“爹爹,事已至此,懊悔无意,两军交战,难保无虞。”
刘广将刀丢在一旁,放声痛哭:“我怎么对的起云太公!”
陈希真知道云天彪了得,如今杀了他家亲戚,心里忐忑,倘若云天彪来问罪,那却有些麻烦。
而且,他在风云庄时,听云老太公极力夸赞祝永清人才出众,就这样死了,真是可惜。
因此他那得胜的喜悦,也就没有了。
晁盖见了,上前说道:“陈头领,刘将军,说起来,都是小可的不是,小可在贵寨逗留多时,感佩众好汉义气,无以为报。”
“今见官军来犯,情不自禁,跃跃欲试,若不是小可逞强,欲报效头领知遇之恩,也不至于坏了这位好汉性命,诸位要是想为祝公子报仇,小可偿命便是。”
这里陈丽卿大步走来:“梁兄,这与你何干?祝永清虽然是我姨父家的亲戚,可他是官军,引兵来犯,死了,那是他命短,怎可怪的你!谁要敢动你,先问问我手中宝剑!”
陈希真喝道:“哪里有你罗唣的份!你在这里歪缠什么?又没有人要寻梁兄弟的不是!你且退下!”
陈丽卿听了,却不为所动。
“梁贤侄说差了,就如麒儿所说,刀枪无眼,谁能保证没有损伤,你不但无过,反而有功,一战而退官军,让魏虎臣胆寒,再也不敢打猿臂寨的主意!”陈希真忙着安慰晁盖。
陈丽卿听父亲这般说,才放下心来。
祝永清虽然是刘广,陈希真的亲戚,究竟没见过几面,大家这般哀伤,都是看在云老太公的份上,怕日后云家与祝家庄来问罪。
晁盖英雄了得,岂是祝永清之流可比?死他一个,又值什么,可不能因小失大。
陈希真又说道:“云家那里,老夫自会解释,祝永清已死,大家也不必悲伤,他明知魏虎臣是个庸官,反帮着庸官来对付猿臂寨,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魏虎臣,是祝永清的上司,青州马陉镇总管,胆小如鼠,这官位是花钱买来的。
刘广也无可奈何,只是叹气,说道太可惜了,祝永清如何如何了得。
陈丽卿不以为然,暗暗想到,这小子不过是个银枪头而已,在云家庄时,云太公吹嘘的如何不得了,简直是郭仁贵再生,要是真的那么厉害,怎么交锋一战就挂了?说起来,比起赵括还不如!
在她心里,更加钦敬晁盖!
陈希真命人将祝永清尸体找来,与头颅相合,就于寨外掩埋。
众人又感伤一回,这才罢了。
陈希真恐晁盖多想,设宴相陪,为他与刘麒庆功,刘慧娘,陈丽卿皆在。
陈丽卿酒量甚佳,但喝的多了,也有点东倒西歪,晁盖看她窘态,更觉喜爱。
刘慧娘极少饮酒,今天,竟然也破例饮了数杯,只是她的眼神似乎有一种摄魂之能,晁盖只要一看,就会越陷越深,因此他根本不敢与刘慧娘对视。
……
晚间,晁盖独自在房间里饮酒,杀了祝永清,他心里无比畅快,欣喜异常,虽在后厅同众头领饮宴多时,他觉得意犹未尽,因此又自斟自饮。
做猿臂寨的女婿,也是一个选项,可是,哎,好生令人难以抉择啊!
说实话,初次见到扈三娘,他就心内一动,可扈三娘被游坦之惦记着,他身为大头领,只好忍痛割舍,虽然扈三娘似乎没看上游坦之,他晁盖也不好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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