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道:“好了,也快了。”
“什么快了?”
那童姥继续说道:“我命不久矣,有些话,要和你说,我见李秋水那贱人这么轻飘飘的死了,而不是我亲手杀的,总不甘心,致心神大乱,气血逆流,神功尽失,命不能久。”
晁盖见她如此情形,大觉悲伤,流下泪来:“师父,她是您的毕生之敌,您虽未亲手杀之,却亲眼见她尸首在此,也算得偿所愿了,您保重身体要紧,不要多想,您的神功定然还会回来的。”
童姥摇头道:“你不懂,你不明白…….我要下去到地下去寻她,她以为她死了,我就拿她没办法了?不!绝不会!”
却见童姥捂着胸口,一滩血顺着胸口流下,染红衣襟,她已用那把匕首,刺中自己的心窝。
晁盖身子一颤,双手抱住童姥,颤声道:“师父,您何必,这是何苦……?”
童姥微笑:“你不会明白的。”
她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闪闪发光,却是一枚戒指,童姥将戒指递给晁盖:“徒弟,这是本门信物七宝指环,从现在起,你就是逍遥派掌门,灵鹫宫主人!”
晁盖惶恐道:“这,这如何使得!徒弟不敢受!”
童姥挣命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来客套?姥姥命不久矣,你要我含恨九泉吗?”
晁盖不得已,只得接过。
童姥点头,交代了他几句,又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说到最后,气息愈弱,终于倒在了晁盖的怀中。
晁盖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扑簌簌的掉落,将童姥放在地上,坐地大哭起来。
这半年以来,他二人形影不离,最开始,童姥不过是利用他,而时间一长,毕竟是有师徒情分,童姥教他练功的情景,历历在目。
今忽而如此,能不悲伤吗?
也不知哭了多久,大约又是一天过去了,晁盖知无可如何,只得收起指环,就在庙外挖了个大坑,掩埋了她,立起牌位,拜了几拜。
他一连在此守了七天,才拜别童姥离去。
……
晁盖合计了一下,打算回梁山去,逍遥派的事情,暂时顾不上。
而自从上次曾头市一战,被童姥挟持,算算已经大半年了,梁山之上,也不知怎样一副情形!
自己贪练武功,梁山大事,都丢下不管了,如今武功大成,须赶快返回梁山,主持大局!
这般想着,他先在曾头市左近又看了一下,这里果然已不是先前模样,曾家五虎已不复存在,人烟萧索,一片残破。
他拽步南来,直走了大半天,才走出曾头市,望见人烟,寻到一个村甸,找了个店家打尖,买了马匹干粮,又打了一把朴刀,重二十斤,依旧南行。
他虽然内功深厚,可步行毕竟耗费体力,不如马匹省事些。
晁盖靠着上两次的印象,按照大概的方位前行,在路过了约莫半月。
这天午后,他路过一片树林,但见惨雾森森,愁云蔼蔼,似是个凶险的所在,他有武功在身,倒也不惧怕,催马疾行。
走不多时,果然听见喊杀之声,隐约前面旷野之上,竟有两军交战。
晁盖本待要走,忽地一想,这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别是梁山兵马在此开战,倘或如此,我必要上前相帮,于是催马近前,闪在一旁观望。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