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闻的,是汗珠落地发出的清脆拍击声。
“这...?”
陈风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地面上无声呐喊的群众。
骤然间,不知是谁在背后狠狠推了陈风一把,而刚刚还不听使唤的腿突然又恢复了知觉!
整个人顿时失去重心朝前倒去!
地面在飞速接近!
“啊...!”
猛地坐起身子,周围熟悉的景象跃入眼帘。
干净整洁的卧室在些许透射进来的阳光的照射下隐约可见。
“呼...只是个梦只是个梦...!”陈风拍了拍脸颊,自我安慰道。
激荡起伏的内心在不断重复的宽慰声中逐渐平稳。
瞥了眼床头闹钟上显示的时间,陈风当即起身下了床铺,踩着拖鞋来到窗前。
“唰!”
随着窗帘拉开,明媚的阳光瞬间照了进来,将陈风笼罩在内,带来阵阵暖意。
更有些许零碎的金光散布在地,桌角、被褥、地板都被阳光滚上了一条洒金的花边。
“又是新的一天!”看了眼楼下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陈风肆意舒展起身体,“不用上班的感觉...真爽!”
从杂志社离职后,陈风小日子过得格外舒服。
没有管束,没有限制。
没有压力,没有隐忍。
当然,也没有工钱。
他打算再玩几天就去找份工作,以供自己平日里的开销。
为什么他能如此的洒脱?
因为上个月陈风彻底还清了房贷,摆脱了房奴的称号——阳城的房子并不贵。
正是这个原因,他才会如此放纵自己,唯心主义嘛,一切随缘。
“莫愁前路无知己,上坟路上挤一挤...”不知怎么,陈风轻声念出了方才梦中出现的字句,反应过来后不禁哑然一笑。
别说,还挺顺口的。
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从衣柜中翻找出换洗的衣物后,带着浴巾走进浴室。
阳城的冬天不冷,常年不见雪花,即使已经过了大雪,街道上穿两件式的路人仍随处可见。
早九点过五分。
陈风拿起放在门口的瓶装奶,又从面包机里取出两份烘焙好的面包片,慢悠悠地坐回到沙发上,翻看起手机里的最新讯息。
“咚咚!”
微弱的敲击声突然响起,顿时将陈风目光吸了过去。
有人在敲门?
虽然刚才那声音很小,但陈风确信他真的有听到,绝不是幻听。
迟疑片刻后,陈风放下了手中的面包片,向着门口快步走去。
他将脸缓缓贴到门上,透过猫眼瞧见了空无一人的走道。
没...没人?
难道真的是我听错了?
不可能呀!
莫非门旁正躲着一个心怀不轨的人,等自己一开门就来个迎头痛击什么的?
陈风暗自想到。
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他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露出一道细细的缝隙,努力观察起走道内的情形。
“砰!”
不一会儿,陈风用力推开了门,看着空无一人的走道,不禁摇了摇头。
怎么开始自己吓自己了...
一定是因为昨晚做的那个梦!
搞得自己...嗯?
那是什么...?
陈风惊讶地发现,在距离自己不远的走道上,一青黑色的未知生物正快速爬去,现已经到了电梯门口。
定睛一看,竟是只小王八!
莫非...?
陈风猛地想起什么,目光瞬间落在脚跟前的地板上。
果不其然,一个小巧的“包裹”正静静地躺在那儿。
这是一个由树叶、麻绳制成的小包裹,仅有巴掌大小,看起来还有些空瘪。
陈风弯腰将其捡起,放在手里掂了掂,随即冲着即将消失于拐角的小王八笑道:“谢啦!”
重新
关好门,回到客厅,陈风迫不及待的从抽屉里摸出一把剪刀。
裁断麻绳,剥开树叶,躲在其中的物件很快就呈现在他眼前:
一张对折过的纸片,
一个黑色的牌套
一个看起来质感不错的皮革钱包。
很普通的三样物件。
陈风率先拿起纸片,将其平展开,仔细阅读起上面的文字。
【吾闻风离职而去,杂志社之将倒,深感惋惜。
你我相识数年,虽未曾谋面,但关系不错。
特取吾生最为贵重之物寄之。
愿一切安好。
易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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