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豫竹伸出手，从白骨里抓起了一个圆鼓鼓的东西，是那个黑袍人的头骨：“豫家，已经出事了。”

白骨上贴着的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光儿。

“这是你要保护的那个小姑娘？前些日子她路过的时候我还没发现。”灵雁沉声道，眉头更是变得更紧了一些。

“不，她是今日被杀的，这面具是活生生从对方的脸上扒下来的吧。”

将头骨扔掉，豫竹快速的走着，脑中满是自己看到的画面。

血淋淋的伤口，新鲜的斩痕，以及脖子上的抓伤，那人皮面具极为真实。

“呕！”

忍不住的豫竹，跪倒在一旁狂呕起来，仿佛要将自己三日吃的东西都给吐尽。

他也曾看到过死人，不过都是一刀断命的，或是被一枪打死的，这种情况豫竹还是第一次遇到。

“生骨人，身带饮血刀，未破开封印的情况下身体为肉身，一旦喝下自己的血，真身就会暴露出来，而他们获得对方肉身的方法......”灵雁稍微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只有将对方活生生的吃掉。”

反胃感再次涌上心头，豫竹吐得更加的卖力了，全身上下都有种使不上劲的感觉。

“师父，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像我一样吗？”豫竹停歇了片刻，问道。

“没有，我生来就是为了杀人，等到我有记忆的时候，已经习惯了。”

若不是灵雁亲口说出，豫竹真的不敢相信面前这位貌美天仙的女子会干过这样的事情。

“回去吧，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记住，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

扶着竹子，豫竹踉踉跄跄的走向了小屋子，身心变得有些疲惫。

元香娘娘，你还好吗？

借着月光，豫竹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虽然他和元香认识不过数日，不过他能发自内心的感觉出来，元香对自己还是很好的。

......

灵雁手指抹过巨剑，轻声说道：“年头多了，我也老了吗？”

......

“死啊，我今天要杀了你。”刚进门，秋晓楠就举着短剑刺向豫竹。

“我今天没有心情玩。”豫竹摇摇头，没有躲开她的攻击。

万分紧急之下，秋晓楠刀刃撇向一边，自己的身体也由于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你怎么不躲啊，这样灵雁小姐交给我的任务就没法完成了。”

豫竹没说话，盘腿坐在了一旁，开始运转起身体里的真气，克制自己不去想刚刚发生的那一幕。

越是不想，那张脸就变得越清晰。

“你，你怎么了？不会是偷看灵雁小姐洗澡被打了吧。”秋晓楠伸出手想要拍豫竹的肩膀。

“没事。”豫竹抬起头，严肃的看着她：“从今天起，不能离开灵雁院，二十四小时呆在我的身边。”

“那，那我洗澡怎么办？”

对哦，洗澡怎么办，灵雁好像没说啊。

豫竹沉声道：“和我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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