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从学校宿舍跑出来,准确的说,我是逃出来的。
我觉得我的学校不对劲。
自从开学之后,住校的这十几天里,已经有七个人发烧了,如果是简单的发烧,我们自然也不会怕,但这发烧的人中有一个是我的室友。
那天业绩,我亲眼看到他全身发红,缩卷的像一个被蒸熟的龙虾,嘴里还不断吐出腥臭的血。
被吓傻的我闻着那臭味,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可是第二天早上,我却没有看到他在宿舍,只听到班主任和宿管说室友发烧,夜里被送去医院了。
刚开始我是不相信的,但周围的人都在说发烧这件事,久而久之我真的以为他发烧了。
可是在昨天,我好像在食堂看到了他,他皮肤白的厉害,我去找他,却又没找到。
我感觉食堂看到的不是人,开始疑神疑鬼。
后来我打听到了,其他六个发烧的人也全部去了医院。
简单的发烧,真的需要去医院吗?
学校的医务室是摆设吗?
昨天晚上,我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睡不着,大半夜走出宿舍在楼道吹吹风。
我看了一个人,一个在黑暗中白到瘆人的家伙。
那苍白的肤色,让我不敢去喊他。
恶作剧?
我想不会有人这么闲,大半夜的,就算是隔壁楼的高三也该睡着了。
我小心地躲在了公用的开水机后面,盯着那个人。
我想着,这人该不会真的是鬼吧?
难道是曾经内卷学习而猝死的学长?
他靠近了,越来越近了。
哒哒哒
是拖鞋碰撞地面的声音。
恐怖片里面说鬼没有脚,这人有脚,那应该不是鬼,不过这皮肤真的吓人。
想这些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到了我面前,准确的说,我们中间隔着一个开水机。
滴答!滴答!
用了好几年的开水机漏水,此情此景下,听着水滴声,我心中竟然平静了下来,我的心真大。
装水的声音响起,我松了口气,原来是打水的学生。
我睁开眼睛,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大冬天的,这热水水汽也太多了吧。
过了几分钟,前面没了动静,想必那个人已经打完水走了。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
这天气真奇怪,身体冰冰凉凉,体表温度却热的要命。
我想着脱掉毛衣散散热,但又怕感冒发烧。
可真的好热啊!
我想出去,去窗户那儿吹吹凉风。
不对,我不是已经逃出宿舍了吗?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原来我一直都在这里,我原来就是第八个发烧的人。
马卫国站在宿舍楼梯口,回想起刚刚看到的东西,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
皮肤通红且皱皮的学生,死死裹着自己的被子,挛缩的模样就像一个被烫熟了的龙虾。
马卫国手掌死死抓住楼梯栏杆,脸色有些狰狞,若不是临晨时他室友开灯上厕所,还发现不了,若不是有人偷偷藏了手机报了警,他们还不知道学校死了八个学生。
该死的校领导!
一个靓丽女警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队长,这事儿应该交给十一局了。”
马卫国皱眉:“什么原因?”
女警道:“我们在另一个宿舍的学生杯子里发现血迹,根据他的说法,这杯子最后一次使用是在昨天半夜,他去公用开水机那打了水。”
“开水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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