囫囵又睡了一个时辰,直到小卓通报傅恒来找陈霄宇才不情愿地任小卓伺候着起了床。
小卓从衣箱里倒腾了半天,翻出一件墨色长袍,窄袖口,翻边的样式,上面绣着银色的云纹。
又找来几只银色的香囊,还有一块玉麒麟腰佩。
爽朗干练,陈霄宇整个人显得沉稳了许多。
看得李少康连连咋舌,朝身边的小满骂道:“你个狗东西,学学人家小卓,你看看你给小爷我配的都是些什么衣服!”
陈霄宇看着他一身大红色的长袍,歪嘴一笑,“很适合你,穿得很喜庆。”
李少康哼了一声,催促着大家赶紧动身。
傅恒和他的小厮小夏早就在堂屋里等候多时了,他今天一袭深蓝长袍,头发戴着黑色丝网发冠,看来是仔细捯饬过一番。
“出发!”李少康心里早就等不及了,一路小跑的出了门。
两人跟在他后面,一人一骑,一行七人直奔春澜河畔策马而去。
……
“都怪你睡这么迟,画舫都走了!咱们今天白忙活了!”
众人来到河边,举办群芳会的画舫早就飘到了河中心,李少康看着顺流而下的画舫朝着陈霄宇抱怨。
陈霄宇也很郁闷,他都不知道这群芳会在船上举办。
傅恒却是嘴角上扬,“既如此,咱们打道回府?”
李少康拿着鞭子朝他一指,“不行!你们在这等我。”说完骑着马走了,也不知去干什么。
陈霄宇也没管他,让小卓给他买了几个热乎乎的包子,慢慢吃了起来。
群芳会现在对他来说参不参加无所谓,他心心念念着昨晚的雨言姑娘。
“傅恒,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雨言的姑娘?”
傅恒愣了一下,“没听说过。”
陈霄宇听他说不认识,心里失落了一瞬,眼珠一转,“这附近新开了一家春澜曲艺馆,晚上咱去听听戏?”
傅恒一脸嫌弃,“戏有什么好听的,你应该多用些心思准备府试。”
陈霄宇差点被包子给噎住了,这狗东西,一点意思都没有。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生如戏,老是看那些劳什子书,人都读傻了。”
“你!”傅恒很想骂他轻浮,可他的修养不允许,偏过头盯着河面不再搭理陈霄宇。
陈霄宇还想继续逗他,江边忽然传来李少康的呼喊声。
“快来!我找了个渔船,咱们赶紧追上去。”
看着那破破烂烂的渔船,陈霄宇手上的包子差点掉到了地上,这厮真是狠,马都不要!
傅恒眉头一皱,拉着缰绳就想掉头。
“你马呢?”
“罗大人在那边,我让他叫人来牵马了,来不及了,快上船!傅恒!你别跑!”
真当镇邪寺是自己家了,少卿都敢使唤。
果然,罗浩带着人真的骑马过来了,陈霄宇赶忙打了个招呼,“少卿大人,这是去哪?。”
罗浩点了点头,“带这帮狗东西吵着要来春澜曲艺馆听戏,马给我,回头自己去取。”
陈霄宇叼着包子翻身下马,“有劳少卿大人了,听戏的钱我包了,记我外公账上。”
镇邪寺众人哈哈大笑,罗海摇头拿着马鞭指了指他,“你个臭小子好大的胆,弟兄们,大家都听到了,出了事找这臭小子。”
陈霄宇将马递给了一位司直,在李少康的催促声中赶紧上了渔船。
傅恒捂着鼻子,也只能百般不愿的跟着上了船。
老渔夫望着这帮半大小子吵吵闹闹,眉眼都笑得看不见了。
“小公子们坐稳了。”他招呼了一身,撑着竹篙慢慢划向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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