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了一个疑问,岳父的爸爸叫什么?爷爷还是岳祖父?
严太师板着个脸,大步走进学堂,目光巡视了一圈学堂的众人,最后牢牢锁定在陈霄宇的身上,“齐夫子今日身体抱恙,由本太师代为执教。”
众人面面相觑,齐夫子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请当朝太师代课,这显然是有备而来啊!
一干人等心里想问可不敢说出来,纷纷回头看向陈霄宇,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陈霄宇见自己被人围观,心里暗骂着这群看戏的学生。
一帮狗东西,真把自己当猴看了?
严太师肃清了嗓子,缓缓开口道,“今日按府试流程给诸位上一课,咱们先考究诗经。”
声如洪钟,振聋发聩,修为显然是极高。
陈霄宇心里暗觉不对,这烟太师好像今天是来撒气的!
严太师望向众人,提问道:“前几日听闻诗会有两位佳作出自本书院的学子之手,不知是哪两位?”
李少康回头看了一眼陈霄宇,脸都快挤到了一起。
傅恒的眼神也望向了他,带着询问之意。
陈霄宇叹了口气,站起了身,“太师,两首诗作均出自我手。”
这一下学堂炸了锅。
“我没有听错吧?不是傅恒和李少康作的诗吗?”
“傅恒你怎么不站起来,这厮冒名顶替!”
……
质疑之声不绝于耳,现在对于陈霄宇站出来的事满是震惊。
“我看他是想做严太师的孙女婿想疯了!”宁远声音不大不小的传出,让严太师怒容满面。
严太师拿着桌上的戒尺狠狠一拍,止住了众人的喧哗。
“在学堂吵闹!成何体统!”
说完指着宁远,“你!给我站到廊外!”
台下的人瞬间化作鹌鹑,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钻到书桌底下。
宁远咬了咬牙,捏着拳头气冲冲地走出了学堂。
严太师怒容不减,看着陈霄宇,“既然你说两首诗均为你作,我便考考你,这情字该如何作诗?”
陈霄宇心里一时拿捏不住这太师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被人戳破心思打击报复?
陈霄宇脑中顿时想到了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可这么答未免太孟浪了点。
还是稳一点好,这老头很有可能在考验自己的人品。
陈霄宇不紧不慢,“那学生便献丑了。”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严太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面色却是不显,“我在考你男女情爱,谁要你说母子亲情!”
此言一出学堂里的人都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了严太师。
齐夫子三令五申学堂里不准出现yin词艳曲,这严太师是何意?
李少康转头满脸担心的看了看他,陈霄宇回望了一眼,眨了眨眼。
见陈霄宇胸有成竹,李少康松了口气。
“太师,学生从未动过情,不过曾观外祖母去世,见外公夜夜伤心,倒是做过一首词。”
严太师没想到他会另辟蹊径,心里有几分好奇,“但说无妨。”
陈霄宇心中仔细背了一遍,缓缓念出了苏轼悼亡妻的一首词。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念到浓处自己身上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壮哉我大苏轼,我的老婆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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