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齐夫子那般严谨,余夫子身上带着浓厚的浪漫主义色彩,典型的大诗人。
以前和李少康没少翘课,余夫子也都不在意,真佛系教学。
余夫子放下手中的诗卷,扫视了一圈四周,看到李少康和陈霄宇,微微错开了眼,脸色带着几分尴尬。
陈霄宇心里明了,这余夫子昨晚肯定去过嫣红阁!
这样说来,现在余夫子看到自己属实会有点尴尬,被自己的学生敲诈万两黄金当猴耍,被抖露出来岂不是公开处刑。
陈霄宇不做那种没品的事,他朝着余夫子做了个嘴巴画叉的动作。
余夫子心领神会,脸色恢复笑容,开始讲起了今天的课。
陈霄宇翻开诗经,余光瞄到傅恒在看着自己,想必自己刚才的动作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他歪嘴一笑,这傅恒怕不是要成为自己的迷弟了,自己这该死的魅力!
余夫子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今天的讲课。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这是我一直对大家说的话,咱们今天就来讲一讲诗的律偶。”
“想要写好律偶,首先要会对对子,大家知不知道什么是对子?”
学生们都纷纷摇头。
余夫子也不恼,负手在台上来回踱步,嘴里解释了起来。
“对仗固须工整,而亦有一联中本句自为对偶者。对子也可叫对联”
“好比天对应地,山对应水,阴阳二字就是对子。”
台下学生们纷纷点起了头,嚷嚷着这还不简单。
余夫子笑了笑,“大家既然都觉得简单,那我就考考你们,上联是波浪千层,下联是什么?”
学堂里的学生冥思苦想,心内大骂这余夫子不按套路出牌,刚才说的一个字,现在又变成四个字。
陈霄宇仔细想了想,大禹朝好像不讲究平仄,昨日诗会也是,那些书生都是直抒胸臆,只讲究对仗和押韵,不考虑平仄的问题。
这对他这个理科生来说算是一件好事,不然用一个月的时间来恶补正儿八经的古典文学,简直难于登天。
余夫子开始点名叫人作答,“宁远,你来说说下联。”
陈霄宇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印象中宁远虽是纨绔,可天资还是有的,他想看看这宁远的底蕴深不深厚。
宁远大喇喇地站了起来,一脸自信地回答,“黄金万两。”
这句惹得满堂哄笑,宁远脸色一横,准头朝众人吼道:“笑什么笑!”
余夫子挥手止住了众人的哄笑,“可是可以,不过还差些火候,大家再好好想想。”
宁远一脸不服,“不如让陈霄宇来作答,他最近不是写得一手论经,得了齐夫子赏识,想必极有学问。”
陈霄宇嗤笑道:“说起学问,我确实是有的,毕竟你爹都不是我的对手。”
众人都惊了,这陈霄宇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连带着把宁国公也鄙视了一遍。
宁远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指着陈霄宇破口大骂:“你个蠢东西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再说不一遍不就证明我是真蠢?”陈霄宇缓缓起身,笑了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下什么叫对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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