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霄宇合上书,仔细瞧了瞧他那张俊脸,眼下果然有两圈淡黑。
他一脸无奈,笑着安慰道:“怪哥,都怪哥太优秀,行了吧。”
李少康哼了一声,这才转过身整理起了书桌。
两人心照不宣,没有再提昨天的事,这是两兄弟的默契,大事不对外声张,摆不平就找李远东。
“宇哥,爷爷说要让你进镇邪寺,你知不知道?”
陈霄宇手托着腮,摆弄了下笔架上的狼毫,脸色平静,“昨天我爹告诉我了,可要过了府试才行。”
李少康一脸嫌弃,“嗐,都怪宁国公,他不开口阻拦,你都不用考。”
“嘭!”陈霄宇闻言猛地拍了一下书桌,吓得屋内众人一跳。
“这老逼登真喜欢给老子找事!”
李少康看着满脸怒气的陈霄宇也吓了一跳,连忙拍了拍陈霄宇的手以示安慰。
“陈霄宇你是不是有病啊!”礼部侍郎赵括的孙子赵黎朝这边破口大骂。
他早上没来记得上厕所,这一下差点害得他屎尿都出来了。
李少康一脸不快,手指着赵黎,“闭上你那张臭嘴!找死是不是?你家主子不在,这清源书院有你说话的地方?”
这小表弟还是猛的,尽得李远东真传。
赵黎是宁远的跟班,被李少康这么一骂,涨得脸通红,一脸憋屈地转头没再说话。
纨绔果然拼的就是背景!
一个攀附宁远的寒门学子刘彰,开始替赵黎打抱不平了起来,“李少康,你怎么能侮辱同窗!如此嚣张跋扈,我要告诉夫子。”
这狗腿子一下撞到了李少康的枪口上,“你个趋炎附势的狗腿子敢教训我?你有种去告状,我打不死你!”
说完就要上去拳脚相向,这时一个稳重的少年站了起来,“别吵了!”
这是刑部尚书傅义的儿子傅恒,传说中的高冷公子哥,人形制冰机,保持着清源书院不和同窗说一句话的记录。
原身和李少康有心想和他说说话,拉拢一番,但每次都被彻底无视了,此后没了兴趣就再也没打过交道了。
不过这傅恒手段厉害得很,全书院就他满了十八岁开了脉,没一个人敢惹他。
李少康满脸不情愿地坐到了座位上,大口喘着粗气。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陈霄宇心里好受多了,表弟为自己出头,心里很是感动。
宁国公不想让自己得到的,自己偏要凭实力挣回来。
等李少康缓过神,脸上带着疑惑,转头朝陈霄宇问道:“宇哥,老逼登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过?”
陈霄宇歪了歪嘴角,表弟的脑回路有点奇怪。
“逼登就是傻逼的意思。”
“傻逼?”
“傻逼就是傻子的意思。”
李少康眼前一亮,“傻逼……这词好!有气势!”
陈霄宇见他新奇的样子笑出了声,肯定有气势了,不然也不会被称为国骂。
李少康叹了口气,“可惜宁远昨日被宁国公从嫣红阁抓了回去,今天恐怕是不会来了,不然咱哥俩要狠狠地弄他……。”
话还未说完,门外传来一声清嗓子的声音,学堂里的人纷纷坐正了身子。
李少康忙住了嘴,转回身坐直。
一个身着儒衫的花甲老人正站在门口,须发皆白,一身正气。
齐明远,齐夫子,当代大儒。
陈阳明曾经都是他的学生,为人刚正不阿,极为严厉。
齐夫子负手走到讲桌旁,扫视了学堂一周,脸色一板。
“宁远怎么不在?”
赵黎战战巍巍站起身,像是见了猫的耗子一般,“回夫子,宁远今日身体不适,在家中休养。”
齐夫子点了点头,伸手示意赵黎坐下。
“把论经翻开到第十二页,今天咱们讲讲开题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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