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霄宇手一挥,制止道:“慢!这样太便宜他了,把他交给我。”
官差们挠了挠头,领头的犹豫着说道:“陈公子,这不合规矩,拿不到人,我们不好交差呀。”
陈霄宇双手背在后背,看来要按原身的老规矩,抬出镇邪寺才行。
他不疾不徐,“不瞒几位,这人我若不押去镇邪寺,只怕以我外公的脾气,你们官府更不好交差了!”
领头的官差脖子一缩,镇邪寺的威名他们岂敢招惹,这陈霄宇的外公可是镇邪寺的正卿!
他不敢多言,一脚踹到了倒地的张三身上,“张三,算你运气好碰到了陈公子,你以后可得仔细些,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张三急忙朝陈霄宇磕着头,嘴里大喊着:“谢陈公子大恩!”
而后起身偷偷给官差们塞了些银子,才将这些人送出了门。
官差一走,刚才不见人影的老鸨这时却是急急忙忙和张三走了进来。
老鸨打扮得花枝招展,见陈霄宇一脸不快,连忙起了笑脸赔不是。
“陈公子莫动气,张三是个糊涂东西,他也是被您今早的样子给吓到了,我给您赔个不是。”
陈霄宇暗道这老鸨倒是知道摘干净自己。
他现在没心思和他们计较,得赶紧回去,要是陈阳明知道自己不在府上,这顿板子挨定了!
他阴着脸,嘴角一提,露出和煦的微笑,看上去更加诡异。
“要是让其他人知道这事,你们知道有什么后果,懂?”
放完狠话,他从衣兜拿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拍了拍张三的脸,放进张三的衣兜,大步走出了房门,留下战战兢兢的两人。
钱得给,又不是下次一定,没必要白嫖。
走出嫣红阁,已经是日上三竿,他用手挡了挡刺眼的光线。
人都没碰就花了一百两,还闹了笑话。
下次得补回来,这口气慢慢再出!
陈霄宇享受着温热的阳光,心里觉得很爽,同学聚会后的阴霾被驱散。
身上的压力没有了,心中被生活压迫的那股气,像是找到出口般瞬间释放一空。
这么好的条件,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不过分吧!
现在自己是有主动择偶权的。
高兴间,手臂忽然被人抓住了!
他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自己的小厮陈小卓。
看着陈小卓气喘吁吁一脸着急的样子,陈霄宇心里咯噔一声,暗道大事不妙。
被发现偷溜出来了?
他忙抓着小卓的手问道:“我爹回来了?”
陈小卓摇了摇头,额头冒着大汗,拉着他就朝陈府拽。
“少……少爷,你……可让……我好找,夫……夫人……正……到处……找你呢。”
陈霄宇松了口气,陈阳明没回来就好,不然不好解释。
“老爷没回来你急什么,本少爷我肚子还饿着呢,先吃饭。”
小卓急得直跺脚。
“少爷,你再不回去夫人要扒了我的皮!”
说完也不顾主仆尊卑,拖着陈霄宇上了陈府的马车。
小卓驾着马车穿过闹市回到陈府,这个四进的小院。
陈霄宇匆匆忙忙走进了家门,走到堂屋外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听着声音像是原身的亲娘。
“就一晚上不见人,这大禹的妈妈有这么担心?”
许是血脉相连,陈霄宇听着哭声,有些揪心,急忙走进堂屋。
堂屋中,陈夫人穿着一身米白色缎子华服,头随意地用金钗绾着,此时正用白丝手帕捂嘴痛哭,一旁的李婆子也抹着泪。
李婆子是李华清的陪嫁丫鬟,叫李翠兰。
陈夫人见到陈霄宇,拍了下桌子,指着他哭骂道:“你这个臭小子上哪去了!还有小卓,不省事的奴才,人都看不住!回头我就发卖了!”
陈小卓吓得浑身抖如筛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陈霄宇心里挺不好意思的,没想到连累了小卓,他不能说昨夜外出喝花酒,不然估计自己会被扒层皮。
思索原身的记忆,想起亲爹离家前嘱咐自己要去拜见一下学府的夫子,眼前一亮。
“娘,我一大早就去找夫子去了,走到半路被小卓给拉回来了,您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陈夫人这才想起正事,一把拉过陈霄宇的手,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抽噎着说道:“你爹昨日接待蒙国皇子,一夜未归,今早你舅舅派人传信说是蒙国皇子被刺杀死在了使馆!”
陈霄宇心里莫名涌现一种不祥的预感。
“现在皇帝震怒,把你爹关在了宫里,要杀了你爹,还要满门抄斩,宇儿,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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