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颠簸之后,陈念的脑袋犹如撕裂一般痛苦,他挣扎着睁开眼睛,视线如梦境般模糊不清。
密不透风的车棚里,陈念的手脚都被锁住,就连眼睛都被蒙了起来。此时,距离他被这群神秘人带走,已经不知过了多久,饥饿,疲惫和未知的恐慌无故的涌上心头。
陈念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为什么要抓他,但一定和于瑾年他们有关。
“操,队长有没有搞错啊?大费周章从特区跑到这里,居然就为了抓几个讨伐者。”
就在这时,陈念的周围响起了几人的对话。
“就是,害老子一宿没睡,他妈的,想想就生气。”说到情深处,他还踹了陈念几脚以示发泄。
“你们不知道嘛?半个月前龙城无尽森林的清剿行动,他们是整个事件唯一的幸存者。”这时,一个较为浑厚的声音解释道。
“真是?”几人闻言都稍显震惊。
其他人还想说什么,年纪稍大的中年男子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众人便不再说话,整个车棚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安静,只有车轮行驶在路上的咕噜声。
无尽森林的清剿行动,陈念也听李大发唠上过几句。
据说,在距离第七特区三百多公里外的带规划区,有一个名为龙城的小镇,这个镇的规模要比上港镇大上很多。
龙城镇附近有一座叫做无尽森林的大山,半个月前,经常会有异兽下山袭击镇上的村民,已经闹出了好几条人命。
镇上的村民对此毫无办法,只能拖家带口到特区里去闹,官方被这些刁民烦的头都大了,最后便排了一支近百人的小队,带着精良的装备和好几个讨伐者小队山上进行清剿任务。
后来据镇上的村民说,这支小队山上没几天,就看到一辆破损的越野车从山上下来,一头扎进了荒野,之后近百人的队伍再没有一人下山。
现在看来,从山上下来的幸存者应该就是于瑾年他们几个了。
陈念心想,现在看来他只是意外卷入了此次事件,只要和这些人说清楚应该就能离开了。
陈念刚要开口,越野车便停了下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推下了车,那人将陈念的眼罩粗暴的扯下,霎时间刺眼的阳光晃得他一时间难以适应,几秒钟后,陈念才发现他被带到了一个军区。
在他周围有几个身穿军装的男人,正举着枪对着他。
很快,于瑾年和陈牧野也从另一辆车上被推了下来,从他们身上的伤口就不难看出,在李大发的家里,一定爆发了一场惨烈的战斗,但结局应该是以于瑾年等人惨败收场。
陈牧野在看到陈念后,朝着他露出了一个轻蔑的微笑。
陈念一愣,赶忙开口对押送他的人喊道:“我不认识他们!我只是个医生,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你们抓错人了!”
“没错没错!你们没有抓错,他和我们可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陈牧野看着陈念着急的样子,大笑着说道。
“没有!我根不认识他们!李大发可以给我作证!”
陈念转头看向他身旁的男人还想解释什么,留着络腮胡子的魁梧男人,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掏出根烟抽了一口后,用着不屑的语气缓缓说出两个字,“傻批。”
陈念这时才明白过来,不论他再这么说都是没有用的,这些人压根就不会听他解释。
“走!”男人一脚踹在陈念的腰间,陈念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然后麻木的跟在男人身后,走向一栋有卫兵把守的小型别墅。
男人朝门外的士兵点头示意后,便带着陈念几人走了进去。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二楼的一间房间外,络腮胡子敲了敲门轻声的说道:“薛旅,我是王浩,人给您带回来了。”
“进来吧。”很快,屋内便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络腮胡子转头朝身后的士兵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后,整了整衣领才推门而入。
屋里没有陈念想象中的金碧辉煌,相反的还异常朴实无华,甚至比李大发在上港镇的房子还要差上一筹,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可怜的一张工作台和两张破旧的沙发。
房间里,两个身穿军装的男人正在聊着什么,“秦团长,您也在啊?”络腮胡子一愣,开口说道。
“嗯,薛旅长找我过来谈点事。”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点了点头回应道。
“王浩,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过几天我单独给你进行嘉奖。”坐在办公桌上的男人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微笑的说道。
“没有,这是我应该做的。”络腮胡子王浩谦虚的点了点头,完全没有了刚刚在门外的威风和煞气。
“小野,小年好久不见。”被称为旅长的男人再见到王浩身后的于瑾年和陈牧野后,同样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陈牧野同样咧嘴一笑,“这么大费周章的在荒野上找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曹尼玛!这是你和我们旅长说话的态度嘛?”王浩眉头一皱,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了陈牧野的脑袋。
“王浩!把枪放下,他们可是我请来的客人。”拍了拍桌子严声说道,王浩闻言,只能从新将手枪放了回去。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和薛旅长打了个招呼后,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你叫陈念是吧?”
陈念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忽然点名自己,木然的点了点头。
“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薛鸿,是第七特区二战区混成旅旅长,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和他们一样叫我一声薛旅。”
听完薛鸿的话,陈念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并不明白什么是混成旅,也不知道薛鸿在第七特区的地位,只知道眼前的男人大概是个职位很大的军官。
薛鸿说完后,见陈念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便继续说道:“你家住在待规划区上港镇,今年刚满17岁,家里有一个妹妹,父亲已死,母亲下落不明。”
听着薛鸿的话,陈念本就慌乱的心情越发不安,现在的他就像一张透明的白纸一样,被薛鸿一眼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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