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人答道:“外面是一片混战,水姑娘已受伤退下,但那个上官素文也被我们包围住了。”
一声冷笑划空传来道:“上官素文岂是被人转得住的人!”
话到人到,上官素文已偕同一位年约十五、六岁,眉目如画,身着紫色劲装的少女,赶了过来。
而且,身形未落,又立即沉声接道:“吕公子,这边交给这位小妹,咱们先杀西门老贼要紧。”
那紫衣女郎却是不等上官素文说完,已飞身插手,将古飞琼截住,并向吕正英娇笑道:“吕公子忙你的复仇大事去吧了吕正英与古飞琼的战况,是何等激烈,功力略次的人,别说插手参战,连想接近斗场也不容易。
可是,目前这位紫衣少女,却不但轻易插手,也很轻松地将古飞琼接了下来,而且,她使的剑招也居然与他同一路数。
这情形,自然使得吕正英为之一愣。
就当他微微一愣之间,前院中已传来一片震天杀声,也不知是哪一方面的援手又赶来了。
吕正英一蹙眉峰,却听得上官素文扬声喝道:“吕公子,是我们武扬镖局的人赶来了,嗨!老贼留下命来!”
话声中,已飞身向厅内扑去。
原来西门锐一看眼前情况不妙,已然悄然开溜了。
上官素文这一嚷,吕正英却是后发先至,一下子将西门锐截住,并冷笑道:“老贼,你也会有今天!”
话落手起,一剑当胸直刺而前。
吕正英初出道时,西门锐已非其敌手,目前吕正英的身手,比起三个月以前来,可以说是高出不可以道里计了。
但西门锐处此生死关头,却仍然是不加考虑地挥刀格拒。
“咔喳”一声,西门锐的钢刀,一与吕正英的剑锋相触,立即断成两段。
紧接着,吕正英的长剑,直贯西门锐的前胸,而上官素文却也临时抓了一把敌尸上的长剑,由西门锐的背后,奋力刺入。
两支长剑,前后夹攻,西门锐这个罪孽满身的强盗头儿,就在这双剑贯胸的情况之下,惨呼了一声,当场毙命。
上官素文仰首悲呼道:“父亲大人英灵在天,孩儿已替你报仇了。”
接着,一挫银牙,向吕正英说道:“吕公子,我必须砍下这老贼的狗头,并挖出他的心肝五脏,去祭奠先父在天之灵,你不反对吗?”
对吕正英而言,西门锐不算正凶,只不过是一个奉命行事的刽子手而已,因此,他能手刃亲仇,也算是这身积怨略消。
但对上官素文来说,情况就不同了,西门锐不但是杀她满门的正凶,还杀过她的救命恩人,而且她这些年所受的屈辱和辛酸,也完全是西门锐所间接造成。
因此,尽管西门锐已死,她却仍然不肯放过,而要砍头挖心,才消心头之恨。
吕正英深知上官素文的过去,也了解她的心情,因而闻言之后,连连点首道:“上官姑娘,尽管自行处理……”
“多谢吕公子!”上官素文截口说道:“外面情况很混乱,吕公子快去接应朱二小姐吧!”
吕正英连忙接道:“好!我先走了!”
话声中,人已由天井中飞射而去。
那紫衣少女,年纪虽轻,武功却高得出奇,古飞琼虽然是无敌堡的女主人,却是敌不住这么一位女娃儿,而被逼连连后退。
这情形,使得古飞琼又惊又急地扬声问道:“嗨!你这女娃儿,是哪一方面的人啊?”
紫衣少女娇笑道:“我是观音大士身边的龙女。”
古飞琼啼笑皆非,接问道:“你为何要多管闲事?”
紫衣少女道:“我高兴呀!”
这位紫衣少女不但武功高得出奇,动作也出奇得很,她的武功分明是在古飞琼之上,但她却仅仅是以灵猫戏鼠的姿态,将其缠住,既不伤人,也不杀人。
这时,上官素文已用预先准备好的一块大油布,将西门锐的人头和心脏包好,走了过来,她一见目前情形,不由扬声叫道:“小妹,快点将这妖妇杀掉啊!”
紫衣少女娇笑道:“不行!我爷爷不准我随便杀人的。”
古飞琼苦笑道:“小姑娘,你爷爷是谁啊?”
紫衣少女哼了一声道:“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还是识相一点,自己早点走吧!我虽然不杀人,但要是惹火了我,我也会给你苦头吃的。”
古飞琼自然不会被她吓走,但这样打下去,却是够窝囊的,这位平时不可一世的无敌堡堡主夫人,此刻,可真是够难的了。
且说吕正英一赶到前院中,刚好碰上呼延柏文正在发出一串好笑道:“丫头,现在,你已经知道区区的厉害了吧!”
原来呼延柏文被朱亚男削断的左腕,已装上一只假手,他存心要洗雪断腕之恨,在这只假手上,费了很大的心血。
那假手,全部为精钢所制,不但在对敌时,可当兵刃使用,也能抓住对方的兵刃,而且,那五根手指还可当暗器使用,手指内并藏毒粉,算得上是妙用无穷。
试想,当两人短兵相接时,拥有这样一只假手的人,对方而言,那是多么危险。
这,也就是方才申文炳、闻人玉二人经过他身边时,他拒绝他们帮忙,并投过令人费解一笑的原因。
由于武扬镖局方面的高手们大量增援,使得本已空下来的申文炳、闻人玉二人,也陷入混战的重围中,而没法向后面的古飞琼等人及时增援,使得前后院,都是一片混战。
呼延柏文身为无敌堡堡主的师弟,身手自是不凡,朱亚男的武功固然高过他,但一时之间,要想将其杀伤,已没前次那么容易了,因为呼延柏文已加强了戒备,而且,正在处心积虑地,伺机予以致命的一击哩!
朱亚男毕竟是临敌经验不够,当她久战无功,又担心后院中的情况会失利时,就不免烦躁起来,于是呼延柏文的机会来了。
他觑准朱亚心神微分之际,猛然左手一扬,便行向她的剑叶上抓去。
朱亚男已经知道对方的左手中钢制的假手,不畏刀剑,自然只好中途撤招。
但呼延柏文抓剑是假,乘机将假手指当暗器发出才是真。
因而当朱亚男撤招变势之间,但觉锐利惊魂地五只钢指,成梅花形,向着她疾射而来,威力所及,整个头部与上半身,都被笼罩住。
变出意外,双方距离又近,饶是朱亚男武功奇高,应变神速,在嘴咬、剑格与闪避同施之下,左臂上仍然被一只钢指划破一道血痕。
同时,那随着钢指发出的毒物,也给她吸进了不少,因而大吃一惊,飞纵丈之外,戟指骂了一声道:“卑鄙无耻的东西!”
这些,也就是呼延柏文说出的那句“丫头,现在你知道区区的厉害了吧”的原因。
咋延柏文话声一落,吕正英也正好有若天神下降似的,泻落当场。
他身形一落,朱亚男立即促声喝道:“闪开!这儿有毒。”
吕正英骤闻之下,未经考虑地,疾射丈外,但旋即哈哈一笑道:“亚男,你中毒了。”
朱亚男脸色肃穆地点点头道:“是的……”
呼延柏文嘿嘿淫笑道:“丫头不用怕,区区还舍不得让你死哩!”
朱亚男促声说道:“正英哥,快制住那厮,逼他交出解药来。”
呼延柏文一面向朱亚男身前走去,一面哈哈大笑道:“小丫头呀,你只要叫我一声柏文哥,我立刻给你解药。”
吕正英截口一声怒叱:“站住!”
话声未落,人已到了朱亚男身边,并含笑接道:“亚男,你忘了我们身上有抗毒的灵药……”
朱亚男截口苦笑道:“那恐怕只能抗拒普通的毒质,这厮所用……”
由于吕正英已到达朱亚男身边,呼延柏文不敢继续逼近,这时,却截口笑道:“对了,方才我施放的毒粉是特制的,中了之后,没有我特制的解药,就只怕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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