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郎君连声谄笑道:“是,是,我们一定在限期以内完成任务。”
水姑娘却是美目深注地,问道:“我们只要找到那厮的落脚地点,前来报密就行了?”
吕正英点首答道:“不错。”
朱亚男含笑接道:“而且,本门多的是金银珠宝,只要二位能干,而又肯替我们做事,以后还会继续雇用你们。”
蜂郎君禁不住眉飞色舞地道:“那真是好极了……”
吕正英却挥挥手道:“好了,二位请吧!”
蜂郎君连声恭应道:“是,是……”
水姑娘却注目问道:“三天之内,吕公子的住址,不会变更吧?”
吕正英点点头道:“是的,三天之内,我们还是住在这客栈中。”
蜂郎君含笑接道:“好,在不等就此告辞。”
目送他们二人越墙离去之后,朱亚男不禁笑道:“正英哥,你说,他们会不会就此开溜了?”
吕正英笑道:“不会的,为了这颗夜明珠,他们一定全力以赴,除非他们三天之内,找不到西门锐的落脚地点,那就很难说了。”
上官素文忽然神秘地一笑道:“只要二位不肯放过他们,我敢保证,无论如何,他们都逃不出保庆府。”
吕正英笑道:“对了,我们忘了这儿是‘武扬镖局’的势力范围。”
上官素文笑丁笑道:“其实,这只不过是原因之一而已。”
朱亚男讶然问道:“另外还有什么原因呢?”
上官素文凄然一笑道:“二位忘了先父是在这宝庆府任上罹难,而我却等于是在这儿生长的。”
朱亚男“哦”了一声道:“原来这儿等于是你的故乡……”’上官素文截口轻叹道:“二位回去歇息吧!我要走了。”
朱亚男一怔道:“上官姐姐不到里面去坐一会儿?”
上官素文道:“不!必要时,我明天会来看访二位的。……
说完,裣衽一礼,长身飞射而去。
吕正英、朱亚男二人回到独院中时,已经是四更时分了。
两人进房间中后,吕正英向朱亚男歉笑道:“亚男,很抱歉,是我连累你,不曾好好地歇息一下。”
朱亚男娇笑道:“那你该怎样补偿我呢?”
吕正英含笑接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事情,一定全力以赴就是。”
朱亚男笑问道:“真的?”
吕正英正容道:“当然!”
朱亚男媚笑道:“那么,把你的心挖出来给我瞧瞧。”
吕正英微微一怔之下,立即一挺胸脯道:“好!你下手吧!”
朱亚男像依人小鸟似的,偎向他的胸前,仰脸娇笑道:“你舍得让我挖,我可不忍心下手啊!”
吕正英一手紧搂伊人柳腰,一手托起她的下巴,亲了一下道:“亚男,别淘气了,已经快要天亮了,我们也该调息一下。”
说到这里,独院外不远处,却忽然传来一声幽幽叹息。
朱亚男连忙挣脱情郎的拥抱,俏脸微变地低声问道:“这是什么人啊?”
吕正英也是一怔道:“总不会是敌人吧?”
朱亚男道:“奇怪?这人的距离,显然不会超出十丈,但我们竟然都不会觉察到。”
吕正英心知自己是因为陶醉在伊人的柔情蜜意之中,才有这种疏忽,但他却不便说出来,只好报以傻笑。
朱亚男一挑秀眉,忽然飞身穿窗而出。
吕正英也连忙飞身而出,并沉声说道:“亚男不可莽撞……”
这当口,围墙下飞起一道人影,疾如激矢划空似的,疾射而出。
朱亚男怒喝一声:“鼠辈休走!”
那人凌空疾射的身形,并未稍缓,仅仅是传来一声喟然长叹道:“娃儿先问问墙角下的人……”
朱亚男闻言之后,猛打千斤坠,向围墙下泻落,吕正英虽然是随后出来,但却是和她同时泻落当场。
不错,墙角下的确是有一个人,由装束上判断,此人还是这客栈中的店小二。
不过,此人显然是被人制住了穴道:才直挺挺地躺在那儿。
朱亚男先叱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眼珠滴溜溜地一转,却是没接腔。
朱亚男怒声道:“为何不答话?”
吕正英笑道:“他的哑穴已被制,教他怎能答话啊!”
说着,已俯身将那人被制的穴道解开,并顺手将其提了起来“咦”了一声道:“你不是‘恶虎沟’那家强盗宾馆的掌柜吗?”
那人苦笑道:“吕公子好记性!”
吕正英笑道:“总算是缘分不浅啊!”
朱亚男却冷然接道:“说!方才那人是谁?你们鬼鬼祟祟地在这儿干吗?”
那掌柜的苦笑道:“二位先答应不杀我,我才敢说实话。”
吕正英哼了一声道:“好!我不杀你,你说吧!”
那掌柜的连忙深深一躬道:“多谢吕公子、二小姐的不杀之恩。”
朱亚男一蹙黛眉道:“少噜嗦!快说。”
“是!”那掌柜的恭应着,一指他身旁的一个小包袱道:“二位请打开这小包袱瞧瞧,也就大致明白一切的了。”’吕正英抽出长剑,以剑尖将小包袱挑开。
首先呈现他们眼脸的,是一卷点火用的引线,这情形。不由使他脸色一变道:“这里面是火药?”
那掌柜的点点头道:“是的。”
朱亚男一挫银牙道:“贼子好狠毒的手段!”
那掌柜的苦笑道:“二小姐,在不是奉命行事啊!而且,咱们总当家的,也有其不得已的苦衷。”
吕正英冷笑一声道:“好!你倒说说看,那老贼有什么苦衷?”
那掌柜的笑了笑道:“公子,有道是,好生恶死,人之常情,咱们总当家的,如果不想法把你杀掉,他自己就活不下去呀!”
吕正英不禁哑然失笑道:“你这套歪理,倒也还算是说得过去。”
接着,却是俊脸一沉道:“说!西门锐那老贼,在哪儿?”
那掌柜的道:“我知道他在这宝庆府中,却不知道他在哪儿落脚。”
朱亚男怒叱道:“胡说,你是那老贼的心腹,你不知道他的落脚地点,谁会知道!”
那掌柜的苦笑道:“我说的,句句由衷,二小姐不肯相信,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吕正英哼了一声道:“好!这问题,暂时不谈。现在,我问你,方才那人是谁?”
那掌柜的讶然道:“那是你们的人,你吕公子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会知道呢!”
朱亚男也讶然问道:“那人真是我们自己人?”
那掌柜的道:“如果不是你们自己人,又怎会制住我的穴道的……”
吕正英点首接道:“是的,方才那声幽幽长叹,也颇堪玩味。”
那掌柜的正容说道:“如果二位不曾承诺过不杀我,我真不敢说,事实上,如非是那老和尚一再地在暗中阻挠,二位早就没命了哩!”
朱亚男一怔道:“怎么?那人还是一位和尚?”
那掌柜的点点头道:“是的,是一位年约半百的老和尚。”
吕正英讶然问道:“亚男,难道你认识这么一位老和尚?”
朱亚男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认识。”
那掌柜的插口接道:“不瞒二位说,那老和尚非常仁慈,到今宵为止,他已经是第三次饶我不死了。”
吕正英注目问道:“这是说,你已经企图暗算过我们三次了?”
那掌柜的点首答道:“是的,二位离开雪峰山山区之后不久就被我蹑上了。”
吕正英哼了一声道:“于是,我们每一次落店,你都准备暗算?”
“是的。”那掌柜的接道:“但每一次下手时,都被那老和尚所阻挠。”
吕正英注目问道:“那位老和尚,说过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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