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兄指的是~”段训也想从罗尔涞脸上看到有关答案的线索。
“这~事关上级,有些话,不知如何讲起?”
那段训又不傻,在这幽州地界,虽说刘虞是州牧,名义上的一把手。
但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公孙瓒才是实际掌控人。
他这里说的上级,除了刘虞还能是谁?
“刘太守?公孙兄勿要吞吞吐吐,直说便是!”
“段兄,我与你说,可不能再告知他人。”
“你我这交情,还信不过么?”段训使劲拍了拍胸口,算是做了保证。
“段兄可知,刘州牧曾与袁太守商议过称帝之事……”
“什么?竟有此事?”
那段训听罢惊得差点从坐上跳起来。
“这事渤海府郡的从事谢青可作证,当时,袁太守就是派他前去送信的~难道您不曾发现,您来的这几日,他刘州牧才出现过几时?您可是朝廷的命官,皇上的使臣,您来幽州是代表皇上来的。他一地方州牧,居然如此谱大,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
罗尔涞说的有鼻子有眼,再加上这几日在段训面前忙前忙后的张罗,又故意阻止刘虞跟他的相处。
所以经他这么一说,倒十分像是真的。
罗尔涞也不想这样。
在现实世界里,他是个连慌都撒不利索的老实本分人。
经过这么一模拟穿越,他真怀疑自己身体里是否真的住着一个拥有黑魔法的恶魔。
但是,当下罗尔涞迫于形势已经将刘虞软禁起来。
为今之计,只能趁使者到来之际,假借朝廷之名处治刘虞的罪,他才能真正的安全。
所以,在跟段训的对话中,对刘虞的真实态度只字不提。
因此,段训只能听个大概,不清楚其中的真正原委。
“造反之罪,人人得而诛之。段兄,您看,这刘州牧该怎么处置啊?”
他这是明知故问,故意将段训一军。
毕竟在公孙瓒的地盘上,他段训能说的算?
“这~刘州牧现在毕竟是总管六个州事务的州牧了。是不是先要上报朝廷才比较稳妥一点……”
段训边说边看着罗尔涞脸色的变化。
要知道,汉末乱世,一方州牧就是一方诸侯,一方独立的王。
如若不凶悍,断不可能守得领地。
段训此时也怕传闻中脾气不佳的公孙瓒随时爆发,把他这个使臣也给杀了。
后续再安个什么索拿苛卡之罪,毕竟将在外令有所不受。
这点,公孙瓒不是做不出来。
但是段训也不能直接让他杀了刘虞而不作为,迟疑了半刻,酒也醒了大半。
“如果刘州牧真的没有做过叛逆之事、未曾有过忤逆之心,那就让苍天刮风下雨吧~若能真的显灵,看在老天爷的份上,将军也会遵照天意放他一马。”
他是多此一说。
但凡此刻在幽州的人都知道,近月旱情严重,始终不见一滴雨谁。
所以,这话说的~真TMD是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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