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中年妇女依旧带着几分蛮横问。
康迪不说话,只是凝视着中年妇女,眼睛一眨不眨,冰冷凌厉,仿佛要把对方看穿。
中年妇女只觉得毛骨悚然,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她两个妹妹也惶惶然。
片刻后,康迪淡淡说,“晓静,去,打她耳光!”
“啊?”安晓静有点儿蒙。
“她敢!”中年妇女瞪起眼睛。
“晓静,去打!”康迪说的轻描淡写,却有一种动动手指就能把对方捏死的气场。
“哦!”安晓静擦擦泪,走到中年妇女身前。
“你动我一下试试!”中年妇女把眼睛瞪得又大了些,却透着心虚。
安晓静吓得一哆嗦。
“晓静别怕,有我呢!”康迪冷冷地凝视着中年妇女,依旧淡淡地说,“别忘了,还有你叔叔。如果让你叔叔知道,就不是打她耳光这么简单了!”
中年妇女脸色渐变。
康迪的话给了小静胆量,抬手打了中年妇女一耳光,只是力道太小,不痛不痒的。
中年妇女立刻朝安晓静挥起巴掌,意图回击。
安晓静吓得双手抱头。
中年妇女看着稳如泰山的康迪,这一巴掌最终没敢打下去。
“晓静!”康迪加重了语气,“想想刚才她是怎么打你的,怎么侮辱你的,使劲儿打!”
康迪的话瞬间点燃了安晓静的怒火,脑袋嗡的一声响,抬手就打了中年妇女一耳光。
啪,皮肉相交的声音响亮清脆,仿佛一只炸响的鞭炮。
这一次安晓静使了劲儿,手都麻酥酥的疼。
中年妇女被打得甩了一下头,她两个妹妹吓得缩了脖子。
安晓静气势已经起来了,恨恨地看着中年妇女,两眼充血。刚才得屈辱顿时化成了雷霆之怒。
“再打!”康迪说。
啪,又一耳光,“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凭什么?”安晓静质大声问着,充满了正义。
中年妇女呆呆的不说话,俨然被安晓静的正义压倒了。
“你说啊!凭什么打我?”安晓静冲着中年妇女大喊,心中的愤怒彻底爆发。
中年妇女被安晓静的样子吓到,缩着肩膀,一脸惶恐。她两个妹妹吓得紧紧挨在一起。
啪,又是一耳光,“你说,凭什么?”安晓静气呼呼的,“你说啊!说啊!”啪啪,接连又两记耳光。
中年妇女被打傻了,好像霜打的茄子,彻底蔫儿了。
“你怎么不说啊!”安晓静身子前倾,大声喊着,仿佛要把中年妇女一口吞掉似的。
中年妇女低下头。
小静停顿片刻,接着蹲在地上呜呜哭起来,似乎比刚才更委屈了。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停歇。
“你们可以滚了!”康迪看着中年妇女说。
中年妇女红着脸,和两个妹妹灰溜溜地走了。
康迪把轮椅转到安晓静身边,递上手帕。
“谢谢!”安晓静接过去擦泪,却又委屈地抽泣起来。
“好了,你也出气了!”康迪微微笑着。
安晓静噘噘小嘴儿。
这时候康迪才彻底松了气,眼前突然一片黑,接着气闷地弯下腰。
“康先生,您怎么了?”安晓静吓得赶紧按揉康迪的胸口。
过了好一会儿,康迪眼前才渐渐明亮,他缓缓气,直起身。
“康先生,您没事吧?”安晓静惊慌地看着康迪问。
“我没事!”康迪笑了笑却心知不妙,他感觉体内的气在往下沉,头也针扎似的痛起来。
“您刚才耗了太多精力,我推您回病房吧!”安晓静十分愧疚。
“不,去花园!”
“您确定?”
康迪点点头。
安晓静重新扎了头发,推起轮椅,车轮又发出沙沙声响。
“康先生,谢谢您为我解围,替我出气!”安晓静很感激,她清楚,刚才如果没有康迪,平白无故的一顿暴打是躲不开了。
康迪不语。
“康先生,您怎么知道那女人的丈夫是开公司的?”安晓静很好奇。
“猜的!”康迪努力提着气说。
“猜的?”安晓静惊讶。
“嗯。”康迪说,“我看那女的浓妆艳抹,打扮得珠光宝气,很像暴发户。所以猜测她丈夫可能是做生意的。一般亲自上阵教训小三儿的女人都很在乎丈夫的事业,因为这是她优越生活的依靠。所以我就试着用这个威胁她,幸好被我猜中了。”
“您可真聪明!”安晓静赞叹。
“不是我聪明,是我知道人都有弱点。”康迪深深吸了口气。
“我不明白!”安晓静皱皱眉。
“那女的直接带人来打你,说明她很冲动,缺乏理性。”康迪说,“这种人一般比较情绪化,思维也相对简单,只要找到她的痛出,就很容易唬住她。她一旦害怕,就会退缩。因为恐惧是改变一个人行为的最好方法!所以我先说出她丈夫是做公司的,然后再杜撰你有个厉害的叔叔,暗示她在两者间建立想象。你知道,做公司最怕的就是监管部门,尤其是小公司。”
“我还想问您呢!”安晓静说,“我可没有什么厉害的叔叔啊!不过您可真厉害!一下就把她唬住了!”
“也就是她。”康迪淡淡一笑说,“要是换一个精明的女人恐怕就不管用了!”
安晓静觉得康迪懂得真多,不禁暗自崇拜。但一想到中年妇女前后判若两人的样子又心生疑惑,“康先生,我有些奇怪,您让我打她,她就让我打,怎么一点儿也不反抗呢?”说完努努嘴。
“她已经被你那位高深莫测的叔叔吓住了。”康迪说,“而且是她先动手打你的,理亏在先。再加上我给她的压力,她当然不敢还手了。还有,你对她大喊时候真的吓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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