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川草芥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人的确是个尤物,哪怕只是这样坐在那里,都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难怪刘溪玦会帮她。
“今天一早,北海道银行刚开始营业的时候,就收到了新加坡花旗银行的开户协助请求,而户主就是北海道银行的普通储户:小口亚香里。”
“如果你过来只是为了讲故事的话,请允许我送客,佐川警官。当然,明天我自然会去和警视总监投诉您的所作所为。”
“小口亚香里的新加坡账户中到底有多少钱我们无从得知,可今天中午她儿子就住进了北海道最好的医院,VIP病房,专人看护。”
“一天能堪比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的消费,一位46岁的保洁阿姨竟然能一缴就缴清一个月?”
“请你离开,佐川警官。”
佐川草芥的语速越来越快,就像在揭开推理谜底的侦探,死死盯着被锁定的犯人。
“烟灰能点燃地毯?而且好巧不巧刚好烧掉了被你那杯香槟泼到的那一块?有这么巧的事吗?!!”
稚名星奈忽然愣住了,脸上闪过一抹不敢置信的神情。
“当警方试图调查点什么时,Haytt酒店就歇业了,那间宴会厅被几个装修工人砸到面目全非,还美其名曰改造升级?一个晚上时间,整栋楼的录像都丢了,是见鬼了还是怎么了?哦,原来是被人买了,你那华国老公比鬼还像鬼,溢价一倍全资买下了连续亏损三年的物业公司,酒店也顺道一起买了,今早Haytt母公司的股价都涨疯了——”
穿着黑色西装的警察双手撑在桌上,对稚名星奈大声质问道: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刘溪玦就是新加坡花旗银行最大的股东!下午才把小口亚香里抓进警局,不到两个小时警局的大门都要被律师踏破了!就连外交部的都来保人!”
“你告诉我啊,我们东瀛警察讯问东瀛公民,关华国外交部什么事?!你告诉我啊!!”
稚名星奈突然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没有什么好告诉你的,如果故事讲完了,就请离开吧。”
佐川草芥也站了起来,冷冷的和她对视。
“如果你愿意自首,我们会对刘溪玦先生既往不咎。并且警方可以保证只要你供出“门徒”组织的其他成员,你就可以度过一个相对自由的晚年。”
“如果你现在不能立马逮捕我,就请滚出去。”
佐川草芥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
稚名星奈一言不发,收拾起桌子上的茶具,她倒给佐川草芥的那杯,一口没动。
闪电划过,轰隆一声雷响,倾盆大雨骤然落下,洗刷着黑夜。
密密麻麻的雨点啪啦啦打在落地窗上,就像要破窗而入的恶鬼。
走到门口时,高大的警察站在阴影里,背影被雷光照亮,透着一股坚定。
“总有一天,会有人对四国岛的屠杀负责,对叙利亚被炸死的孩子们负责,对‘门徒’犯下的一切反人类罪孽负责——我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请好好等着。”
轰的一声,门被狠狠地砸上。
稚名星奈没有回答,她怔怔的看着摆在电视柜角落里的照片,那是她的结婚照。
照片上的两人郎才女貌,般配极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身披婚纱的少女扯着嘴,看起来笑的有些勉强。
就这样,良久,良久。
稚名星奈拿起电话。
她拨了过去,却不是给丈夫的。
很快,三响之后就接通了,就像往常一样。
“为什么背叛我?”
手机那头没有回答。
又过了良久。
“我会杀了你的。”
她的声音有些悲伤,就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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