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当着我的面，杀死了所有人……”

看着沮丧的李若雪，身为父亲的李建国也不禁神片刻，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了心态。

“那很好，你对凶手更加了解，这有利于探索他的动机。”

“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可以大胆说出来。”

李若雪调整下心情，随后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李建国。

“我初步猜想，这次的水鬼袭击应该是针对周胡子事务所负责人周阳而来，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就是那个拥有分裂诡异的民间能力者。”

李建国想了想，答道：“就是你今天中午向我汇报的那个周阳吗，似乎还是个有着C级实力的年轻人。”

李若雪点点头，接着说道：“白阎王牙呲必报，周阳这次杀了它的手下，现在它用杀人来向我们施压，估计是将周阳当成了我们除诡局的人，我认为……”

话音嘎然而止，李若雪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多说了，她的任务只有对动机的猜测，没有任务说出解决办法，那是上层该讨论的东西。

但不知为什么，她有点怕，怕上层真的用周阳来换取妥协，同时更让她害怕的是，明明是更认识不久的男人，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在意。

李若雪咬咬牙，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认为我们不能向白阎王屈服，作为除诡局，我们要表现出抗争到底的态度。”

李建国觉到了她的异样，愣了一下，自己这个女儿从来都是以工作为重，绝对服从命令，怎么今天对一个陌生男人如此感兴趣，奇怪。

不过他没有选择为难，毕竟李若雪自己身为一个大人，她的感情生活李建国无权过问。

“那这样吧，你先回去想一下，明天我再和领导层商量一下决定。”

李若雪“哦”了一声，仿佛是知道自己失态的样子被李建国发现，出去时都低着头，生怕对上他的眼睛。

就在这时，李建国办公室里的座机被打响了。

李建国一愣，谁会这么晚打电话给自己，还是用办公室的座机。

接通电话，长久无声。

但李建国没有挂断，拥有自己座机号码的只有那么几个人，他们有的已经死了，有的还活着，那么这个电话会是他们中的哪一位打来的呢？

李若雪的手也从门把手上放了下来，两个人屏着呼吸，静静等待电话那头的回答。

终于，一阵水流声传来，似乎电话那头的人所处的地方，旁边有着水源。

但这水流声是如此清晰，深沉，好像它并非来源于外界，而是，水中！

这时，那来电者也开口说话了。

它的话语晦涩难懂，其中掺杂着邪恶的气泡音，似什么东西破裂又消散。

“咕噜，咕噜，噗，咕噜咕噜……”

“艹！”

两人不敢发出一丝呼吸声，将这句话在心中回味半天，却也能听懂一个“艹”字。

很快，电话那头又传出了声音。

似乎是有人拿着话筒游出了水面，声音一下子就变得清晰起来。

这下两人终于听懂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一架破烂的风箱，嘶哑着喊叫。

“明天晚上，我要周阳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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