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话就快说,别耽误我时间,我等着回去睡觉。”若葬跟何胡归保持这一个安全距离,一边搓手一边不善道。
或许是困于最近怪异天气的影响,桥头上的夜晚要比冬日都冷上三分,可是前来赴这种约,若葬不得不少穿一点方便活动。
何胡归转身,带着笑容看着若葬,然后朝着若葬身后高处某个位置指去:“几天前,我都还是一个很正常的哑人偏安一隅,为了自己的下一顿发发愁。
结果这才过了多久,就继承了万贯家产,甚至还拥有了自己以前不曾拥有过的语言能力。
到现在看来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要让我重新选择一次的话,我估计我还是会选择协同,就算知道等着我的可能是法律的制裁。”
“今天早上,你回到那个房间的时候到底看见了什么?”若葬知道,自己再不进入正题的话,这货估计能叨到明天早上。
何胡归不介意若葬打断了自己,反而为对方的问题开始回忆起来:“Y你应该已经认识了吧,在他的指引下我带着楼上寡妇本应该已经被送走的s块回到了第一现场。”
“等等,”若葬再次打断,“你说本应该被送走?”
“那不然呢,这一切都只不过是Y的计划,他们答应帮古贰处理好尸体,但是在那之后却是直接找上门来将之送到了我的屋内。”
“也就是说s块被移动过是吧?”
“是的,”何胡归也不否认,“今天早上你一从天台离开他们就找上了我,跟我做了一笔交易,时间紧迫,我没法细想,就只能先答应了他们。
我搬运着寡妇的s块上了楼,摆放在他们所说的那几个位置,然后古贰就回来了。
估计他也是收到了Y的讯息,得知s块已经被我运回了原来的位置。”
若葬接过何胡归的话头:“然后这一回他就不能当做再没看见你这个人了,一怒之下就准备将你灭口。”
何胡归点了点头:“我没有反抗。”
“一是你本身就有一颗求死的心,二来你才运完半百斤重的物件走了两层楼体力不佳,三则你不愿意损伤这一具对你来说很可贵的身体。”
“你果然很厉害。”何胡归由衷地夸赞道,“你说的每一点都正是我所考虑到的,只不过...”何胡归脱下外套后使劲拉起袖子,在小臂末端那里有一几道长达十厘米左右的抓痕,直接蔓延至大臂末端,“因为人的本能,我还是做了一点傻事。”毫无疑问,这是何胡归生前的潜意识求生留下的伤口。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女的也是计划的一环吧。”若葬若有所思地问道。
“对,她也是Y的一枚棋子,负责摆放Y所提供的道具,然后物归原主。”
这样一来,困扰着若葬的大部分问题都已经解决了。
“你不是跟他谈过吗?为什么不知道这些事情。”何胡归不解地问道。
“发生了一点预料之外的事情,就草草结尾了,现在看来通话时间长短还果真就随我心情啊。”若葬不后悔,他有一个信条就是只要是自己做过的事就不会后悔,“我不管Y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言听计从向死而生,我只知道你叫我来这里应该不只是想要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吧。”
“哈哈,其实有一件事我想让你帮我分析一下。”何胡归眼见没必要隐瞒,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让我猜猜,是你楼下那个叫刘洋麟的所说的‘相似点’?”
何胡归一惊:“你是怎么连这都知道的?”
“起初我也想不通这一点,但是之前在医院看见你之后,我想明白了。”若葬无视了何胡归,直接开始叙述自己的推断,“想必那个富婆寡妇,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一个哑巴美人吧。”
何胡归闻言,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头,他的嘴巴下意识因为吃惊而微张,随后调整自己结果露出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再然后又迅速换上了一副笑脸,这一切都被若葬收入了眼帘。
“现在如果重新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怎么选择?”若葬朝着何胡归递出一根烟。
何胡归接过手,迎着寒风将烟点燃,看着不断上升的烟雾,只有露出一个苦笑。
若葬静静等待着何胡归把烟抽完。
何胡归抽完之后朝着若葬招了招手,示意让他再来一根。
若葬见状,直接将整包香烟都扔了出去:“我不抽烟的,送你了。”
“你不抽烟你买来...”话没有问出口,何胡归已经知道了答案,手里握着烟盒之后却是一根都抽不进去了。
“我欠你个人情,那辆车你开去吧。”何胡归指着的是那辆古贰生前的座驾,少说也值七位数,就这样送人,何胡归只觉得值。
“不必了。”若葬转身直接离开,何胡归斜觑一眼,也不阻拦,两人就这样装作谁也没见过谁就是最好的。
离开较远后,若葬第一次拨通了陈升平的电话,等到接通后不容对方开口立刻说道:“老陈,这次这个不算,我欠你四起案件。”说完之后立刻就挂断了电话,并且这一次,他记得关了机。
伸了个懒腰后,若葬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他知道,这一下能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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