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石二听到这话,却摇了摇头:
“再小的人物也是你府上的人,这城主的颜面,可不允许被挑战。我听说这个人叫阿蛮是吧!放心,我家老爷不会让他白白牺牲的,此刻,他已经派了兵卒,守好了四座城门,不允许任何人进出豕城。”
鲜卑想把这事情闹大,陈启却只是想将这事缩小。
“阿蛮是自杀的,就不用劳烦叔父了。”
他说。
至于这道理吗?很简单,闹地最大声的事情都只是给人看的,静悄悄的动作才是真正要做的实事。
石二却不管不顾,椅子推到了阿蛮面前,他躬下身子,用指间轻划在阿蛮的脸颊上:
“他是个好孩子,他不该这么死的不明不白的,一定是有人害死了他。”
陈启深吸了口气,对方这是打算撕破脸?此刻封锁城门,目的估计是强行留住陈启等人。
他还是维持了强颜欢笑:
“不用拓拔七老爷费心了,前方战时吃紧,刚进城时,我就听说这人手不够,所以这个事情还是算了。”
石二愤怒地一拍身下的椅子,语气大义凛然:
“不行,这件事情必须查到底。”
陈启算是看出来了,对方想将自己等人强行留在这城里,便追问:
“查案的话,这人手就不够了,不知道叔父从哪找来的人?”
石二看向陈启,又瞅向远方,笑了笑:
“在城里,不到处都是人吗?”
果然,有问题!
豕城里面的人都是居民,他们根本不是兵卒,更不是之前在路上看到的兵奴。
石二这句话,基本就等同于承认,那些兵奴,都是城中这普通居民所制造的。
而且关于这点,陈启之前就隐隐有了些许猜想:
一是因为,阿蛮人格的分裂,可能就是豕城所留下的;
二是因为,鲜卑在山坳中建立豕城本就是奇怪的事情,天下攘攘,皆是无利不早起之徒。
交谈到了这里,陈启的话语中已经有些怒意,鲜卑这以战养战、烧杀劫掠的习惯,真是让人恶心,拓拔七还在装什么文明人。
石二猛然又将视线看向了陈启:
“对了,你知不知道,从这里向北走上一二百里,有一座雄关,您叫天牧。”
天牧关?
难道,鲜卑等人已经查出自己的身份了?
陈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再次看向面前的尸体。
阿蛮?
难道是鲜卑人的灵魂占据了他的身体,随出卖了所有人?
这个推论看上去是靠谱的,不过暂时不能确定,毕竟这也可能是对方在诈自己。
所以,面对石二的质询,陈启只是笑了笑:
“那地方,我可没去过,你突然说这个干嘛?”
石二耸了耸肩:
“我只是问问……”
也不知道他是在打哑谜,还是真不知道……这鲜卑人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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