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想放弃这种责任,所以成为了“狼”。
她是坚强的。
……
夜晚,医馆。
魏训一路上都没说一句话。
终于,这到了馆子里,陈启倒来了碗热茶,坐在那木凳上,魏训才开了口:
“所以,你到底怎样看柴绣?”
魏训在问别人,可实际上,是在问自己。
陈启瞧这时辰,比平日里早了些,倒也没困意,侃侃而谈:
“你要允许,有些人注定成不了英雄,有些人注定懦弱。”
柴绣不是青语,一个选择了承受,一个选择了享乐,可她们,都是那阁子里面的人。
魏训听了这话,似乎心情好了些,视线看向周遭:
“也对,这东西本来就不用细想的。”
陈启端上了茶碗,跟他碰了一下。
“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今晚这曲子,好看吗?”
魏训难得地笑了笑:
“好看,这估计算是离别了。”
他说完这话,似乎想起了什么。
“对了,那令牌的线索,我找到了。”
这点倒是出乎陈启的意料:
“这么快?”
魏训立刻谩骂起了对方的不懂行:
“我们守军,除了大将军,副将军古戎都和我们住一个地方,住处就那么宽,今下午,我值班的时候,溜回去了一趟,没花多少时间,就将这令牌的线索翻出来了。”
陈启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那这家伙是?”
魏训此刻,根本不知道令牌的来历:
“还有谁?贾守,贾伍长呗!他和老刘大夫交情不错,这令牌估计是两人之前留下的。”
贾守!
这个答案完全超乎了想象。
陈启完全没有意料到,会是这人。
他的脸色无比凝重地看向魏训:
“我如果说,这令牌并不来源于老大夫呢?”
魏训饮了口茶水:
“那,这东西来自什么地方?”
陈启之前已经向对方解释过“羊”的存在了,手掌一挥,从医馆的阴影里,黑泥模样的怪物从暗处显露身形。
陈启指向这只“羊”。
“他叫阿蛮,是关外鲜卑派到这里的间谍,这令牌,就是从他身上找到的。”
魏训惊得下巴都没合拢。
陈启继续说道:
“你现在也是‘狼’,如果你不信,可以将它带回去,将‘羊’还原,并且拷问其身份。”
铁证摆在面前,魏训手有些微微颤抖,他几乎不敢相信:
“如果这是间谍,那么贾守就是内应。”
陈启点了点头:
“我们必须处理这事情,在行动之前,不能打草惊蛇,让其发现了。”
魏训点了点头:
“我回去再确认一下信息的正确性。”
他下意识还是选择了不相信。
陈启没有阻拦对方,只不过认真地看向了魏训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说:
“我们允许,有些人成不了英雄,有些人注定懦弱;但我们绝不允许,有人背叛我们,并且啃噬同袍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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