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问他,他说晚上回来说,结果不等两人见面,她就被绑架了。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秦肖的关心让温简依回神,她恍惚看向窗外,发现天已经半黑。
“算了,不用了。”她说。
她的私人医生肯定已经下班,又不是什么急症,没必要把人家叫回医院。
车子缓缓驶入底下停车场,空荡的感觉让温简依腿脚发软。
总觉得穆子辰会随时从哪个角落窜出来。
她机械的转动脖子,看向秦肖,“能不能把我送上去。”
“嗯。”秦肖好像有点不愿意,但还是答应了。
本以为回家能让心中的焦虑会有所缓解,但打开门,被夜幕笼罩的黑漆漆的房间,仿佛深渊怪兽的巨口,将温简依仅剩的一点理智吞没殆尽。
她终于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再醒来是在松软的床上,床边黑乎乎的人影,吓得温简依惊声尖叫。
“是我。”
床头灯打开,秦肖揉着眉心颇为头痛的说,“你做噩梦了,一直在哭喊,我正准备叫醒你。”
温简依撑起身子,沙哑着声音问他,“现在几点了?”
“十点刚过一点。你确定不去医院?”
温简依摇摇头,“明早我自己会去。对了,耽误你这么长时间,我们加下微信,我给你转点误工费吧。”
她再不谙世事,也清楚一个陌生人不会无缘无故对她这么好。
“不用。”没想秦肖拒绝了。
温简依突然紧张起来,她现在已经不相信什么都不图的人了。
他不要小钱,那就是看上了她的大钱。
只听他继续说:“不是有个变态跟踪你吗?以后我可以随叫随到,一个小时一千,怎么样?”
温简依提着的心放下,果然还是为了钱,虽然要价过高,但胜在正大光明。
“好。”她点点头。
“那我们签个东西?”
温简依没想一个酒保做事这么缜密,有些意外,“嗯,不过我现在不舒服,改天我写好给你。”
“没事,我来写,你家的纸笔在哪里。”
“……右手边的书房,桌子上应该就有。”
秦肖很快回来,拿着一式两份的手写协议。
不是草稿,而是直接写好让温简依签字的。
她细细看了两遍,震惊的无以复加。
先不说秦肖的笔迹和他的身份完全不符,遒劲有力,舒展大气,单看这份协议的内容,精简,清晰,看着比她的律师写的还要专业。
“你……不是酒保吧。”
温简依口气小心,但十分笃定。
秦肖也没打算一直让她把自己当酒保看,点点头说,“那天跟朋友打牌输了,让我扮成酒保赚小费,多亏你,我一次就赚够了他们要求的金额。”
他的坦诚让温简依提着的心放下,“那你是?”
“我什么都做,你要买全球限量款的包,我也能给你买到。”
“哦。”温简依点点头,再没多问,这种‘什么都做’的人,她认识很多。
他们大多人脉宽泛,只要掏够钱,就会帮你办事。
之前就是因为她经常托一个年轻男人帮她代购,被穆子辰借机污蔑她找少爷。
签好字,两人摁上手印,协议就算生效了。
秦肖告辞,温简依刚把他送到门口,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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