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二百来支步枪里大多数的主人,此刻想的不是如何去抵抗迎面而来的骑兵冲锋,而是如何更快的逃命。
一分钟的时间内近百发高爆榴弹的超强火力覆盖,早就已经让他们的魂全都丢了。
此时,冲锋的骑兵排距离他们已经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了,而胯下的战马,在经过了将近百米的冲锋加速以后,已经提速到了。
近二十名骑兵排成一排,以杨喜来为中心,如飓风一般呼啸着向黑狗子们冲了过来。
“出枪,开火!”杨喜来大声喝道。
所有人都端起了汤姆森,对着前面的黑狗子扣住扳机不松,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几千发子弹就如通泼水一般泼到了他们的头,给他们本就崩溃的士气以更加凶狠的一击。
黑狗子们在枪林弹雨中发出凄惨的哀嚎!
“出刀!”整齐的一排马刀,在阳光的映照下,发出了一丝凌冽的寒光。
还有人试图反击,但看着那排整齐的发着寒光的马刀正快速的向自己阵地接近,这些人只感觉浑身冰冷,手无法做出任何动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死亡镰刀。
有人丢下手中的枪,不管身后的军官如何督促,转身就往身后数百米外树林里跑去,希望能够逃脱被屠杀的局面。
可是,不论他们怎么逃,两条腿最终也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
而这些逃兵的出现,让骑兵战士们更加肆无忌惮的狂奔起来,战士们大声吼着从日军的后背冲进了他们的阵型,一把把发着寒光的马刀,在阳光的照耀下画出完美的弧形。
“嗤”的一声,一阵血花闪出,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声,一颗圆滚滚的脑袋掉在了地,一具无头尸体顺着他的逃跑方向“扑通”一声倒在了地。
骑兵们人借马势,冲进了敌群,一刀刀下去都有一颗颗头颅掉落在地。
而从中间和后面冲向森警大队的两个营,当看到黑狗子们向后方溃退的时候,马同时调转马头,改变自己的进攻方向,向对方溃退的路冲了过去,拦截住了正在逃向深林里的士兵。
骑兵排的战士就像无数把锋利的战刀,在冲到黑狗子身前后来回交错的在人群中冲锋。
每当部队冲过一次的时候,至少会带走数名甚至数十名士兵的生命,骑兵来回的冲击,森警大队的人数也是越来越少。
就这样,在半个小时以后,战场没有了刚刚的喧嚣,骑兵开始放慢马速,在战场徘徊着,搜寻着残敌。
在看看整片战场,到处可见圆滚滚的脑袋和已经被战马踏成肉泥的尸体,整个阵地完全被黑狗子的鲜血和肉泥染红。
“报告排长,我们已经全部歼灭敌伪一个森警大队约六百人和一个小鬼子的步兵分队,我们伤亡三人,其中有两人是因为再冲锋中不慎掉落马下摔伤的,报告完毕!”骑兵一班长抹了一把脸的鲜血,来到杨喜来面前说道。
“好,很好,打得非常好,我们平日里的艰苦训练总算没有白费,命令战士们赶紧打扫战场,把子弹、吃的喝的和能用的都带走,剩下的,一把火烧了了事,省的看见心烦。”
“是!”
“排长,我们刚刚打扫战场,发现死的人里有一个少佐,这是他的军刀。”
杨喜来接过军刀,握住刀柄慢慢的拔出军刀,只见一股寒光刺向他的眼球,犹如一道闪电一般。
杨喜来拔出刀对着身边一棵有人胳膊粗的小树砍去,“咔嚓!”一声,刀锋所向犹如切泥一般划过小树,将小树一刀砍成两段。
看到自己这一刀的结果,杨喜来不由得喜眉梢:“好刀,好刀,一个少佐就佩戴这样的军刀,小鬼子真TND有钱。”
“咦!这把刀面怎么还有字?算了,小鬼子的字我也不认识,还是回去问问总司令吧。”
“对了!”杨喜来又问道:“山的人的身份确定了吗?是不是候啸天部?”
“已经派人去请他们下来了!”
就在这时,山的两名战士已经搀扶着候啸天和缨娘下了山,来到了杨喜来的面前。
杨喜来赶紧下了马,给候啸天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问道:“请问你们是那个部分的?”
候啸天看着给自己敬礼的杨喜来,以及他身后服装统一、装备精良的骑兵部队,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原来以为救了他们的是抗联的骑兵、是自己的援军,但在他的印象里,整个抗联也找不出这样的精锐的部队,虽然他一直跟随着颜红光在战斗,没有和其他的抗联部队合作过,但也从颜红光那里了解了整个抗联的整体形势。
要知道,此刻的抗联离弹尽粮绝也就剩一步之遥了,整个抗联都找不出一支服装统一的部队。
虽然曾经经费较为充足的二五六八这四个军都为部队制作了统一的军服,但那也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了,如今已经整编成二路军的这四个军也是有什么穿什么,从服装看,跟那些山林队也没什么区别。
而一直战斗在南满的的杨JY部和东满的颜红光部,因为远离大部队,更是缺衣少穿,全身下都是破破烂烂的,看不出一点军队的样子。
据此判断,如果眼前的这支部队是属于抗联的,那也绝对是直属抗联总司令部的精锐骑兵“团”,按常理来说,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因为他们没有电台,也根本没有向大部队发出过求援的消息。
但他们的旗帜又确实是抗联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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