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成想,被捞上来一炷香后,这苏小姐竟然和没事人一样,坐了起来。”
“谈吐,举止,与往日无异,就是脸盘子泡的肿胀,看着吓人。”
“苏家管事声明,苏小姐那日不慎落水,呛了几口,进入了假死状态。”
“所幸被救上的及时,身体被人挪动,肺里积水被咳出,人活了过来。”
“但我觉得事情不单纯。”
老人叹了口气,幽幽道:“据当时现场的人说,那苏小姐刚被捞上来的时候…衣衫残缺!”
陈江流眸中精光一闪。
他觉得很有必要深挖一下这个苏小姐。
人都泡肿了,居然没死?
有蹊跷。
“大行走,有事我会再联系你的。”
“当务之急,给我找一个熟悉本地人,带路!”
……
“小爷,您不困吗,这么聚精会神盯着看。”
“要不您去睡会儿,我看着!”
漆黑的夜,凄冷残血照耀下,陈江流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蹲守在苏小姐的家门口。
苏府。
倒是不如李府气派。
“我不困,你要是困,可以睡一会儿。”
瞥了半大小子一眼,陈江流发现他正冻得瑟瑟发抖。
于是解下身上的大氅,披到了半大小子身上。
“小爷,使不得,这大衣十分滴珍贵,我不能穿啊。”
半大小子流着鼻涕,摸着暖和的大氅十分不舍,但从小耳濡目染的世态炎凉告诉他。
这衣服不是他这种烂泥腿子能穿的。
“我说我寒暑不侵,你信不?”陈江流看着身旁半大小子的烂衣裳,他有点心酸。
达则兼善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力所能及处,能帮就帮。
再三严令,让半大小子套上了大氅,不再脱下。
“你叫什么。”
“回小爷,无父无母,有名无姓。”
“他们都叫我狗子!”
“嗯,狗子,你家一直在附近吧?”
“小爷开玩笑了,烂泥腿子哪里有家,流浪在附近而已。”
狗子使劲吸着鼻涕,一边紧了紧大氅的领子。
这衣服是真暖和啊。
“那行,只要熟悉附近就可,趁着这会儿无聊,你给我好好讲讲苏府里面是什么结构。”
“没进去过不要紧,平日里和苏府的外出下人之类的,交流的时候他们吐露过什么?”
看着苏府紧闭的大门,陈江流有点捉急。
自从苏小姐出事之后,苏府就闭死了门,除了管事最早的对外声明外,这么多天竟然再也没啥消息流出。
苏府,现在哪怕是购买饮食起居之类的日用品,也是提前订好,半夜再差人去拿。
在信息极度匮乏的情况下,陈江流现在迫切需要从其他途径,打入苏府。
比如,先了解一下苏府的人员构成,工作分配。
看他们现在缺什么。
然后想办法,混进去。
“小爷,这苏府,虽然是大户人家,但一向低调。”
“要不是他们家小姐出了这档子大事,在外面传的很开。”
“一般人甚至不会怎么在意这户人家…”
狗子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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