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厂督这…”
魏忠贤不容有他,立马把那个年轻人摁在了凳子上。“你就安心在这住吧,我就去你原来的屋子睡了。哦,对了,今晚尽量不要睡。行了,没事儿,都下去吧。”
天启二年九月十五日,大明京师,天气阴。
朱由校病了,他昨天晚饭少饮了两杯,饭后在花园散心,结果受了风寒,但是不太严重。现在他正在卧床养病。
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太医正在写方子:“陛下,您太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应该多多修养才是。”
朱由校也就应付了一下,“天下如此,我心难安。哪有功夫修养啊?”
太医坐在一旁的桌子那里,继续埋头写着方子。“黄帝内经有云,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历朝历代,皆是始兴终衰,皆是重驭世之术而轻经世之道。我朝积弊已久,非一味猛药可以痊愈。”
朱由校抬起了头,盯着那个太医。
他感受着沉默的空气,也意识到了不对。“臣失言了。”
“无妨,只是还不知道那老先生姓甚名谁?”
“臣,吴又可。”
朱由校觉得有些耳熟。
就在这时,传来了当当当的敲门声。一个侍者带着文件进来,“陛下,山西的情报。”
吴又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陛下,方子已经写好了。那臣就先退下了。”
朱由校点了点头,吴又可退出屋来。而那个侍者则是走了过来,将文件拆开放到了朱由校的眼前。
看着文件的内容,朱由校下定了决心。
时间回到魏忠贤与锦衣卫见面的那个晚上。
太原的迎宾楼真是豪华,但是二号楼看上去略显陈旧,被四周的绿树簇拥在馆内东侧,当天,楼下还有几个差役巡逻,给人很有安全感。东厂的人也认识这是一次普通出差,谁也预料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魏忠贤本来在三楼靠楼梯的客房,但是临时与人换了。晚上,天气闷热,在宵夜后回来,大家倒头就睡。
凌晨三点左右,一股刺鼻烟雾袭来。东厂干事袁良最早惊醒,拖着同事就往外跑。
凌晨四时左右,迎宾馆二号楼突发大火并迅速蔓延,三楼走廊全部灌入浓烟,令人视线模糊。
楼下窗口的大火,一圈一圈地翻滚上来,浓烟已经灌入整个走廊,干事们跌跌撞撞地四处乱窜,三米之内,已经模糊不堪。
几位逃生者都无法找到出路,纷纷跳窗逃生,分别掉落在堆满石头的假山上,一人头撞石头而死亡,另一人骨折重伤。
袁良砸在人工湖上,他不会游泳,但幸运地被人救下。干事刘某未能逃脱,被烟雾熏死。顷刻,楼道有人大呼救命,有人正在爬窗,有人悬在窗口。
原本放着账本资料的偏殿,更是火光冲天,甚至有爆炸声传来。
魏忠贤那晚并没有睡,原本的账本资料,也提前被请锦衣卫接手,管理了。
但可惜,最终火灾还是造成了三死、二伤。
这次行动,厂卫做的不错。看来山西有人想掀桌子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敢的!但既然对方已经出招了,那朱由校就必须与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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